除非生死存亡之際。
畢竟在這時代,流民和難民是劃等号的。
‘鄉土情結’四個字的分量太重了。
守衛城門的士卒可不知皇帝長啥樣兒,朱厚熜沒有僞裝,甚至連遮掩都沒做,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,主打一個燈下黑……
解決掉肉夾馍,接過黃錦遞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,朱厚熜問道:
“咱們咋個去?”
“坐船吧。”李青抹了抹嘴,拍着朱厚熜肩膀,問道,“錢帶夠了嗎?”
“一萬兩怎麼也夠了吧?”
“夠了夠了,”李青笑呵呵道,“蒸汽船的時速雖慢,但勝在可以不間斷行駛,總體來說也慢不了太多,算上中途停歇換乘,七日怎麼也夠了,過程還相當安逸。如何?”
朱厚熜微微點頭,道:“先說好了,路上耽擱的時間不作數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李青難得大氣,“這次就讓你在金陵玩足一個月。”
“說好的月餘呢?”
李青不語,隻定定盯着他。
“一個月就一個月,玩太久了也累得慌。”朱厚熜也會給自己找台階,當即不再逼逼……
~
金陵。
永青侯府,涼亭。
朱厚照、朱載壡對弈,一邊小寶手肘撐在小書桌上,托着下巴,兩眼發直,昏昏欲睡。
“好好做題!”
朱老師撿起一枚對手的棋子,精準無誤的砸中了小寶腦袋,“小小年紀,發什麼呆?”
朱載壡本就落了下風,又被移去一枚重要棋子,這下連堅守都做不到了,不由苦笑連連。
“大伯你教導小寶吧,侄兒……四處走走。”
“走哪兒去?”朱厚照話剛出口,便釋然一笑,打發道,“去吧去吧,跟你老丈人下去吧。”
“哎。”
朱載壡如蒙大赦,都不敢看小寶,便匆匆離開。
小家夥撇了撇嘴,哼哼道:“這個色胚,忒也放浪,在家也就算了,在永青侯府也不知收斂。”
朱厚照壞壞一笑,道:“下次你再撞見他倆親嘴兒,記得叫上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為老不尊!”
“嗨~不就是親個嘴兒嗎,這有啥,小夫妻這都算克制了。”朱厚照嘿嘿道,“你說你也是,幹嘛撞破人家?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再說……我可啥也沒說,是他藏不住事,還以為是我告的密,上來就主動給你交代了,也不害臊。”小家夥翻了個白眼兒,繼而好奇道,“親……都算克制,那要是不克制呢?”
“呃……娘家不同房,這規矩他還是懂的,小兩口又是分房睡,你這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