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芊坐在井底。
望着天。
聽在上面亂糟糟的打鬥聲。
兩個小崽子一看姑姑師傅這個樣子，又開始賣弄他倆那點微薄的文化知識。
“坐井”，“觀天”！
“青蛙”，“呱呱”！
倆崽子雖然沒在顧家成長。
但是他倆那個壞蛋缺德師傅，還是教了兩個人一點東西的。
起碼比柴真人教的多……
用顧家哥哥們的話，就是，倆崽子，比他們姑姑讀的書，多一點點……
墨芊斜楞着眼，看着兩個人。
要是往常，她立刻就得給兩個崽子貼符，馬上讓他們跪下來道歉。
這是頭一次，她沒立刻收拾他們。
反而當沒聽見，繼續盤腿打坐，雙眼望天。
倆人自讨沒趣，互相對視一眼。
顧城安小胖胳膊怼了怼哥哥顧城言，“老大，你蹲下，我上！”
顧城言聞言，十分配合地趴在牆上，半弓着腰，撅着個腚，朝弟弟一揮手，“上！”
安安也不客氣，一下趴在哥哥背上。
蛄蛹蛄蛹地爬上去。
站直身體，伸手去夠井口。
結果倆人屁大點的身高，摞一起，才夠到枯井的腳脖子。
離井口還有老遠的距離。
倆人，努力努力白努力。
費了半天勁，最後隻扒了一手泥。
顧城言被弟弟壓得腿直晃悠，沒多久腿一軟，撲通一下，倆崽子全摔在墨芊身邊。
墨芊望着天，依然沒理兩個崽子。
不過，這次她沒看多久。
很快，從枯井裡站起了身。
好了。
子時，到了。
她再轉頭看向兩個小崽子，吓得兩個小崽子一激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