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芊一見,臉頰的小梨渦忽然浮現。
她接着低下頭。
開始翻自己的小挎包。
沒多久,她就拿出一疊符紙,她一張一張翻過去,最後選中了一張藍窪窪綠幽幽跟掉了色似的符。
她手指一夾,接着就把符飛到了蒲天澤腦門上。
這次符紙沒有消失。
清清楚楚地挂在蒲天澤的腦門,跟個門簾子似的。
墨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,美滋滋地朝着蒲天澤道。
“再送你一張癢癢符,一小時免費體驗,少一秒我都再補給你一張。”
墨芊說着,開始掐表,“一秒,兩秒,三秒……”
蒲天澤氣得牙癢癢。
不過,很快他就氣不起來了。
他渾身上下,立刻感覺到瘙癢難耐,像螞蟻在啃噬身體一般。
蒲天澤不停地抓撓身體。
臉上,脖子上,手上,露着的,不露的……
沒有一處不癢。
蒲天澤擡腳想走。
可是,他忽然發現,腳被定在了地闆上。
這會兒,病房裡還有很多人。
喬老爺子也在。
他要是替自己解了符,那剛才就全白演了!
蒲天澤恨得咬牙切齒。
卻被迫演戲演全套。
蒲天澤抓撓的力度越來越大,眼瞅着臉上撓出來一道道血痕。
可墨芊淡定如斯,見着血,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喬家人驚吓着看着這一幕。
各個都在回想,剛才有沒有說什麼大不敬的話……
結果就是,所有人都像個罰站的小學生一樣,自我檢讨,一動不敢動,陪着墨芊在一邊倒計時……
一直到一個小時。
準時準點。
蒲天澤額頭上的符才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