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工也不再說什麼。
他朝着手下的人,一使眼色。
其中一個人帶着十幾份盒飯,馬上跟上了他,兩人離開了小屋。
而另外兩個人,留在這兒。
把桌上的盒飯打開,分給屋裡的人。
一個監工接過晚飯,不耐煩地問道,“怎麼又整來一個人?不是還有五天,咱們就要從這裡撤了?這個鬼地方,誰呆的下去。”
“快了快了,這批紫砂泥采完,就搬走。這個女人不帶走,蠢丫頭挑釁咱陳二哥,那不得給她點苦頭吃。到時候,就把她扔這兒,讓她餓死!”
送飯的礦工,開着玩笑說。
沒想到,他這話剛說完,就見眼前一巴掌朝他呼來。
“啪”一個脆響,巴掌在他臉上炸開。
送飯的臉上登時紅腫起來,他整個人懵住。
而站他對面的監工,也同樣震驚。
他手舉在半空,不敢置信地翻了翻,“怎麼回事?不,不,不是我打的!”
“不是你是誰!我就在上面多值了兩個班,沒下來替換你,你就記仇了是不是,小畜生,你敢打老子臉,看我不揍死你!”
“真不是我!救命啊,不是我!”
一個解釋不清,一個根本不聽。
倆人很快扭成一團。
屋裡人都愣住了,齊齊看向他們。
隻有伏雪,坐在人後,微微探出身子,看向趴在地上的墨芊。
隻見小丫頭,已經側過臉,擠着個眼睛看熱鬧。
伏雪松了口氣。
是她多慮了。
哪有人會是這小丫頭的對手。
伏雪坐正身體,趕緊繼續手底下的工作。
她正在修複一件明末的水仙花六瓣紫砂方壺,這道工序要一次性完成,否則這件老寶貝就要毀在她手裡了。
伏雪忙,墨芊也沒閑着。
那邊打架的兩個打得激烈。
其他勸架的,墨芊也幫他們加入了戰鬥。
誰勸,誰挨揍。
結果就是,兩個人的戰争,愣是打成了五個人的群架。
直到一夥人,揍成個鼻青臉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