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很瘋。”
顧北丞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,他輕輕按下小儀器,這是封調組特制的審訊工具。
隻不過一般人根本沒機會用上。
這是組裡的老師傅研究的,怎麼能又讓人發瘋,又不留痕迹。
顧北丞一按按鈕。
玉竹就跟瘋了一樣,歇斯底裡地大叫。
嘴張成了個蛤蟆,口水順着嘴角往外流。
墨芊坐在一邊的小凳上。
她看着玉竹發癫發瘋的樣子,實在看不下去。
墨芊摩挲着自己的八卦盤,嘴裡念叨着,“太狠了,太殘忍了,看不下去了。”
說着,她站起身。
搬着小闆凳,換了個方向。
背朝着嗷嗷喊叫的玉竹。
墨芊手裡一下一下敲着八卦盤,朝身後問道,“老四,你兒子的木魚在哪兒買的,我也想要一個,我的木魚敲壞了。”
其實墨芊很少敲木魚。
那木魚主要是年久潰爛,放壞的。
顧北丞在玉竹喊叫聲的夾縫中,回答了墨芊,“回頭也送你一個。”
“好。”
兄妹倆絲毫不顧及發瘋的玉竹。
玉竹渾身都麻了。
可是皮膚上隻有陳舊傷,一點都看不出新傷。
她終于扛不住了。
那種螞蟻噬骨鑽心疼痛的感覺,誰受誰知道。
“停,我告訴你!”
顧北丞停下了手。
玉竹狠厲地看着他,終于說出了一個地名,“青北路,33街,洛溪園中心3号房。”
顧北丞快速地記在手機上。
又跟玉竹确認了一遍。
他警告地盯着她,“你最好說的是真的!”
說完,顧北丞便帶着墨芊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