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隻是一張畫,都感覺到詭異的氣息。
她沒回答孟大龍的話,轉而為了他另外一個問題,“你太太都死了兩年,你還要超度她,是你知道她過的不好嗎?”
這問題把孟大龍問住了。
他沒想到墨芊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。
他從未對人提起春雅的事。
連孟青山,他都沒對他說過。
這小丫頭竟然猜到了。
孟大龍越發覺着,這個臭丫頭氣人歸氣人,但本事還是有點的。
他猶豫半晌,最後還是說出了原因,“我不清楚春雅過的好不好,但我夢裡總能見到她哭,一個背影,在個滿是白光的大門口前哭。”
“不是她在哭。”
墨芊幽幽道,“那是有厲鬼在攔着她的路。”
“什麼?”孟大龍不解地看着墨芊,聽不懂她這話的意思。
倆人說到這兒時。
張成天站了出來,“你這小丫頭騙人不打草稿,孟夫人明明隻是思念家人,卻讓你說成厲鬼擋路,我看你就是想騙那副手镯!”
墨芊聞言,眼神冷漠地瞥了過去,“我騙手镯?那我不要手镯了。”
她豪氣地丢掉賭注。
“大龍,我跟你賭,沒見着鬼,我給你羊屎蛋,見着鬼,我什麼都不要,你告訴外人,這老道是騙子就行。”
張成天,“???”
這賭注怎麼拐到他身上來了!
他龇牙咧嘴地轉向墨芊,“我是天師,替孟老闆亡妻超度的天師,他怎麼會——”
“行,我同意了。”
孟大龍沒等張成天說完話。
迅速地答應了。
畢竟張成天跟他非親非故的,隻是雇傭關系,要真是家裡有鬼,這人都看不出,那賣了他又有何妨。
張成天的話被堵在嘴裡。
他看着那兩個人,好半晌才惱怒地一甩他道袍袖子,“豈有此理!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有鬼!這别墅之前明明幹幹淨淨,有鬼也是這丫頭帶來的髒東西!今天我就看看你這丫頭要作什麼妖!我可告訴你,哪怕你這丫頭有什麼壞道道變出來鬼,我也輕松能把那小鬼制服,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說我是騙子!”
張成天馬上改了口風。
這兩天尋藥的結果,已經讓他發現,不能不信這丫頭的嘴。
聽起來句句瘋話。
可實際全都應驗了。
張成天不能讓這丫頭打赢跟孟大龍的賭注,否則他以後在上京再無立足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