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子,我是讓柳小姐什麼都不要說的,沒想到她到了警局,人家一問,她全都說了。該說的,不該說的,連殺人的事,她都敢說。我也不知道,她哪句真哪句假,她殺沒殺過人,我也不知道啊!”
律師也是可憐,遭遇了史上最狠滑鐵盧。
以前隻見過保命的委托人。
可從來沒見過要送命的!
這柳玉竹,比他的話還多。
完全不顧他給她使得顔色,那是警察炸一句,她自爆十句。
别說律師驚。
連當時在場訊問的警察都驚!
哪見過這麼往外抖摟的犯人啊!
那鍵盤敲的飛起,那筆劃的都出殘影。
律師拿着人家錢,都覺着這錢拿得虧,他無奈地歎息,“老爺子,柳小姐事後說了句,墨芊給她施了什麼追憶術,她才胡言亂語的。老爺子啊,這我真是沒辦法,這個案子我不收代理費了。”
律師想哭。
這件案子是他曆史上的污點。
誰要是聽說了,他給人打官司,三年五年的案子,愣是打成了死刑,那他以後還混不混啊!
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把這個案子推出去。
喬祁瑞一聽到墨芊的名字。
接着就懂了。
他閉起眼,可渾身凸起的血管,昭示着他怒火的沸騰。
墨芊!
又是墨芊!
這個壞他事的家夥!
但凡他現在恢複一成功力,他都要取了這個丫頭的性命!
律師看出老爺子的怒氣。
他小心謹慎地退後幾步,都開始考慮,老爺子要揍他,他是跑啊,還是忍啊......
還好,數分鐘後。
喬祁瑞睜開眼,既沒打他,也沒罵他。
而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意味深長地道,“我得把她撈出來,什麼奇奇怪怪的病,你想想辦法。絕對不能讓她死,也不能讓她坐牢,你——懂——嗎?!”
最後三個字,老爺子咬牙切齒吐出來的。
律師聽到,咽了咽口水。
他哪敢說不懂。
現在隻要不要他的命,一切好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