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音吼破嗓子，帶着憤怒的震音。
墨芊毫不在意地聳聳肩，“他們不是你帶來人世的？怎麼能怪到我身上。不喜歡，你别帶來啊。”
“他們都死了，哪還在人世！不是你這個壞種，我肚子裡哪兒來的鬼東西！”
顧香薇都顧不得有那麼多外人在場。
隻想跟墨芊拼了。
可惜，墨芊一點不在意。
她啃着手裡的西瓜，吃的臉上都蹭上了西瓜汁。
墨芊随手抹了一把，慢悠悠道，“你好好養，沒準還能養更大。”
“你，你，你——”顧香薇怒不可遏。
卻拿墨芊毫無辦法。
她磨着後槽牙，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，看到了顧钰鸢。
顧香薇腦筋一轉，就朝顧钰鸢開口哀求。
“姑奶奶，救我啊！我半個月沒回來了，不知道家裡發生什麼事了，你怎麼搬出去了？！”
顧钰鸢要是現在還能信她。
那才真是不死不知悔改。
蘇茹蘭扶着她，兩人走近顧香薇。
顧钰鸢冷笑着看她，“香薇啊，虧我疼了你二十一年，是我瞎了眼啊。我一輩子跟那麼多男人搶生意嗎，都沒輸過，我今天敗在你一個小丫頭手裡，是我輕敵了，是我看走眼了！”
“姑奶奶，不是的。我，我——”
“你什麼呢？我出院這麼久，你是不知道嗎！明明一切都是你的主意！”
顧钰鸢直接說到顧香薇臉上，再不給她留一點餘地。
沒想到，這時喬祁瑞開口了。
他冷哼一聲，正眼都沒看顧老太太，随口怒道，“顧家人沒一個把你當人的，你跟她們廢話什麼，早點斷了關系，免得被拖下水。”
顧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。
喬祁瑞連裝都懶得裝了。
主要也是，真實的柳刹，越發藏不住自己的脾氣。
喬祁瑞這話，已經擺明了跟顧家的敵對關系。
最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的，是顧钰鸢。
兩個人當年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，要不是家裡反對，他們何必蹉跎這麼多年。
隻是誰能想到。
這個老東西，現在竟然站在顧香薇那面。
顧钰鸢無比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