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他真的要抛家舍業,帶着新老婆私奔一般。
姚盼兒心思單純,從來沒什麼心眼子。
這會兒顧南景這麼一說。
她馬上信了。
姚盼兒臉色沉了下來,“你怎麼能不負責任。孩子你必須要管,你跑出國把他們丢在家裡,是想要誰養他們!”
姚盼兒話裡的認真,好像這事已經發生了。
顧南景無所謂地聳聳肩,“你可以養,家裡那麼多伯伯叔叔舅媽,還有姑姑姑父,奶奶,爺爺,哪個不能養。盼兒你那麼緊張做什麼。何況安安言言也不見得是學習的料,到時候直接扔給墨芊也不是不行,放墨芊手低下,他們才是一點都不敢作妖呢。”
顧南景把姚盼兒的話,裹一層“愁”字再丢還給她。
果然,姚盼兒馬上露出了老母親擔憂兒子的愁容。
雖然說的簡單,兒孫自有兒孫福,未來要他們自己走出來。
可是當媽的,放不下,那就是真的放不下。
姚盼兒想着想着,把自己想怒了。
她跟顧南景這和好時光短暫的跟小女孩冬夜裡點燃的火柴似的。
眨眼就破碎了。
姚盼兒煩躁地給了顧南景一個白眼。
“那你為了孩子,可以選擇不找女朋友,不結婚,你也不能把他們抛下。還有,孩子還是要多念一點書,芊芊那是特殊情況,她從小根本沒有讀書的機會,才沒有上學的。”
姚盼兒兇巴巴地教育顧南景。
毫無威懾力,但是對她來說,已是大躍進。
顧南景看到她這态度。
越發确定自己心中所想。
他直視着姚盼兒,眼神裡都是嚴肅的精光。
“盼兒,你心裡藏着什麼事?不考慮告訴我嗎?沒準,我能幫上你什麼忙。我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,也不準備給孩子找後媽,你不用擔心我的事,你需要考慮的,是怎麼讓你好起來。”
顧南景這話,戳中了姚盼兒的心。
剛才的提前擔憂,像是一場笑話。
姚盼兒有一股沖動,想告訴顧南景她自己的第六感,卻又怕他不肯相信。
從小被人質疑的成長過程。
讓姚盼兒不敢相信别人。
她張了張嘴,最後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顧南景微微思索,道,“是擔心你中過邪術的後遺症嘛?”
那個黑色粉末的後遺症,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