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盼兒曾經那麼害怕這一幕。
可此時此刻,她心中沒有一絲害怕,許是命都看淡了,更不在乎是怎麼死的了。
那邊姚夫人的怒火通過無線網絡傳輸過來。
每個字都帶着她的憤怒。
“他們做什麼了,把旺祖都吓瘋了,這麼大人了,屎尿都憋不住,你可真狠心,讓你兒子還害他們親舅舅,你這是報複,報複,我要把你兩個兒子送去吃牢飯!”
姚夫人一頓痛罵。
甚至都沒給姚盼兒說話的機會。
她在電話那邊哐哐一頓輸出。
終于把心中怨氣發洩個差不多。
這才想起來,這是打電話,不是上課,應該有來有往才對。
姚夫人又用她的慣用手段。
給個巴掌賞個甜棗。
她放緩聲音,長長歎息,幽怨道,“盼兒,你也别怪媽偏心,你弟弟是給家裡傳宗接代,再說你弟弟年紀又小,媽可不是得護着點。”
“現在咱家又這樣,房子房子燒了,人人跑沒影了,你弟還沒娶上媳婦,你說這以後可怎麼辦啊!”
“要不這樣,開始顧南景不是答應了給五百萬,讓他盡快給我們轉過來,我也不想追究安安言言的責任,他們也是我親外孫,我不舍得。你看看今天晚上能把錢打過來嗎?”
姚夫人字裡行間都透漏着自私自利。
眼裡隻有她那個敗家子。
完全看不到别人。
顧南景現在還躺在醫院。
八成依然沒有醒過來。
可姚夫人竟然還想着跟他要錢。
姚盼兒後悔,後悔她為什麼不早點跟她們割裂!
那樣也不會把顧南景害成這樣。
這次姚盼兒不想再做他們的傀儡。
“顧家沒錢,你高興報警就報警,安安言言未成年,不知道哪個警察會抓他們。何況孩子什麼都沒做,你兒子明明是被森哥那夥人吓破膽,你去找他們算賬。”
姚盼兒冷冷地回答。
對她這個媽媽,徹底死心。
從小到大,這兩姐妹從來不敢忤逆母親,早就被PUA的失去自我。
姚夫人也習慣了拿捏她們。
可最近幾天,這姐倆越來越不像話,連說辭都是一樣的,就是個“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”。
“姚盼兒!”姚夫人厲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