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芊這一句，吓得顧斯年原地起飛，魂魄跳出三米高。
半天才又飄回來。
顧斯年拍着胸口，魂魄臉都綠了。
“吓死我了，吓死我了，怎麼把我放死人身體裡，晦氣。”
“他都沒嫌你死了上百年的魂，你憑啥嫌棄他死了兩個月的身。”
“呃......”
顧斯年被墨芊問住了。
一老一少，一死一活，一上一下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。
那邊本來沒敢動的了無。
時刻盯着形式，尋找逃離的機會。
他也顧不得，他徒弟十四身體裡的魂魄怎麼從柳刹變成了這個老鬼，現在他能自己活命，不變成鬼，就算命大了！
了無腳步緩緩向後退。
每一步都退得小心翼翼，生怕驚擾了眼前的瘋丫頭。
奈何，墨芊哪怕不看。
也知道他要跑。
了無隻退了四步，眼前就撲來一張黃紙，正正好好糊在他臉上。
了無短暫地眼前黑了十幾秒。
再睜開眼，身體就定在了原地。
墨芊緩緩轉頭。
了無定住的身體都顫了顫。
“你，你，你是道家人，不能開殺戒，你不能殺我。”
墨芊斜睨一眼，冷哼，“對付你，還用得着我親自動手？”
墨芊嘴裡說着狠話。
動作卻十分蔑視。
她手裡搖晃着了無的金剛杵，跟晃着逗貓棒似的。
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。
了無不解墨芊話裡的意思。
“你要放我走？”
“呵。”墨芊譏笑，“我可以放了你，可你得問問，他們同不同意。”
墨芊說着，轉向山下的位置。
了無順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眼裡沒看到什麼，耳朵裡卻聽到了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