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内，有五個病人，一張空床位。
三男兩女，年齡都不是很大，最大的有23歲，最小的隻有15歲。
秦諾拿着資料，對着301每個病人的信息。
一對雙胞胎正坐在地上，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機，似乎看的津津有味。
但電視機裡隻有雪花。
一個披頭散發的女生則坐在床上，用針線縫合着一個被撕碎的洋娃娃。
另一個女生，正抱着秦諾的腿，擡頭直勾勾盯着秦諾。
女生的眼瞳很大，幾乎占據了眼眶内的眼白，顯得非常驚悚。
“哥哥，你是誰呀？”
“我是新來照顧你們的人。”秦諾一邊笑着，一邊将女孩拎下來，丢到床那邊。
可能用力過頭，女孩的頭狠狠撞在牆上，似乎還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。
不怪秦諾用力，女孩的指甲非常銳利，像刀子一樣，就要刺穿了小腿肉。
女孩沒有大哭，也沒有生氣，而是雙手用力地鼓掌，開心地歡呼：“耶！耶！耶！又有新來的護工喽！”
“上一個哥哥太沒趣了，去了一趟隔壁房間，就被修女一塊一塊拿出來，都沒陪小月玩多久！”
女孩的話，聽的秦諾有些頭皮發麻。
一塊一塊什麼操作？
秦諾看着女孩的後腦勺，發現凹了一大塊，但沒有鮮血流出來。
磕一下就這樣了。
這女孩怕不是瓷娃娃吧？
“小聲點，吵死了！再吵我們把你塞進馬桶裡面去！”
看電視的雙胞胎猛地回頭，兇戾地盯着小月。
小月也不怕，咧嘴巴，傻笑道：“嘻嘻嘻，啞姐會把你們挂在晾衣架上！”
雙胞胎大怒，面目扭曲。
但目光移在床那邊的女生時，臉上帶着害怕，又把怒火壓了回去，繼續看電視。
顯然，那個女生就是啞姐。
“四個在房間裡，還有一個呢？”秦諾來到房間外的陽台，才看到在洗手間的天花闆上，正挂着一個白發男生。
沒錯，确實是挂着的。
雙腳插進了鋼筋水泥裡，跟一隻大蜘蛛懸挂着，嘴巴咧開，涎水不斷滴下來，盯着秦諾傻笑。
“就沒一個正常的。”秦諾心很累。
這精神病院，比普通的精神病院還要神經的多！
“看看時間，到午飯點了，不如先下來，說說你想吃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