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諾迷惑間,再看向水桶。
浸泡在水面的,哪還是什麼毛巾,變成了一張人臉皮。
臉皮下,還冒着滾滾的黑血。
秦諾嘴角抽搐。
艹!
這算什麼,鬼遮眼?
自己特麼居然拿着一張人臉皮擦了半天的貨架,剛開始不知道黏糊糊的感覺,無所謂,現在知道了,真恨不得剁了雙手不要了。
“淡定,就當它是一條正常的毛巾就行了。”血眼鬼說道。
“你越是怕,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越多。”
“那鬼娃娃在暗中盯着你呢!”
秦諾眼眉一挑,餘光落在四周的黑暗角落,心裡頓時明白。
“這是對新員工的一種考驗?”
定了定心神,秦諾又拿起那張人臉皮,繼續擦拭起貨架,粘稠的感覺,仿佛是一隻手正掏着某個人的身體内髒,極度惡心。
秦諾卻面色如常,勤勞賣力地工作。
擦了片刻,秦諾感覺背後刺寒,是那鬼娃娃在盯着他。
手中的人臉皮突然抽動,包住了秦諾的手掌,那五官在扭曲,呈現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。
若是一般人,就把毛巾甩了出去,身體本能地跳起來,弄得一片狼藉。
這樣的結果是,給監督的鬼娃娃抓住了小辮子,給予他口中的小懲罰。
小懲罰是什麼?
他手裡帶血的刀,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秦諾卻神色自如,說道:“就是這樣,包緊一點,能讓我把貨架裡的縫隙都摳的幹淨一些。”
擦了片刻,那讓人脊椎發涼的感覺消失了。
顯然是鬼娃娃心滿意足地走了。
“那小鬼娃好像很嚣張,我能幫你揍得它屁都不敢響一個。”血眼鬼開了第三隻眼後,就似乎充滿了幹勁,急于施展兩手。
看到誰,都是一句話:“你看它順不順眼?不順眼我幫你弄它。”
秦諾說道:“現在身在敵方陣營,你幹了它,那剩下的呢?暴露身份的話,我的計劃也泡湯了。”
“你有什麼計劃?”
“慢慢看下去,你就知道了。”秦諾不急于解釋。
叮咚!
門鈴回響在店内,窗外的雨似乎停了,陸陸續續有客人進入了店裡頭。
将人臉皮甩進桶内,秦諾提起水桶,擱在角落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