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諾稍稍一怔,這句話出了問題?
這隻是一件非常簡單地問候,如果扮演失敗,那麼隻能代表秦烽是認識他兒子的。
眼神有些遊動,秦諾突然笑道:“我開玩笑呢老闆,小老闆中午怎麼沒回來吃飯?”
聽到這句話,老闆散發的鬼氣漸漸消散,那臉上的屍斑又褪了回去,淡淡地說道:“那兔崽子昨晚跟老子吵了一架,生着悶氣,肯定又呆在學校,忙着他那個小品的戲份了!”
“不學無術的東西,為了個戲子,把學業全部都荒廢了!”
秦諾眼眉挑了挑。
小品?
老闆的兒子也是表演系的?
既然是同一個公會,那認識也屬正常,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成員?
“我先眯一下眼,下午還得繼續忙活,你睡不睡随你,下午别給我偷懶。”顯然被這個事鬧的有些心煩,老闆将老煙槍擱置一邊,靠在椅背上,搖晃着藤椅不再出聲。
秦諾也沒有再做聲,這個時間段正是他想要的,開始在店鋪内走動。
在一個昏暗房間裡,秦諾找到了一個相框,是包子鋪老闆一家的全家合照。
經典的一家三口,父母摟着孩子,洋溢着笑容,小孩撅着嘴,顯得有些厭煩和不樂意。
這個孩子秦諾也不陌生,那晚上表演舞台上,那個叫大福的孩子。
相框裡的他,模樣一點沒變,甚至連穿着的衣服,都跟那晚上一模一樣,牛仔褲配綠色T恤。
“被詛咒的這幾個孩子,應該很早就死了,靈魂被囚禁在學校裡,活動的範圍和時間都得到限制約束。”
“就像柳老師,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已經死了,抱着一具骷髅,整天自言自語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,包子鋪老闆應該也是這樣,那他昨晚又怎麼和兒子吵架?還是說也是對着一具屍體自娛自樂,自言自語?”
秦諾拿起相框,端詳片刻,又放了回去。
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天際上漸漸泛黃,但被層層的霧氣遮擋,顯得很淡。
門口的老闆醒了,就跟機器一樣,直接到了後廚開始忙碌起來。
秦諾也沒懶怠,跟在後廚幫着忙。
後廚的環境十分糟糕,牆壁被血染紅,血水在漏鬥裡堵塞,溢出在地闆上。
老闆娘似乎已經不在了,反正老闆沒提起過,偌大的包子鋪隻有他們兩人在忙碌。
下午放學的時間,門口的生意又到了高峰期,秦諾忙的上下走動,滿頭大汗,短袖都被浸濕,卻沒有煩躁和怨氣,仍舊幹勁十足。
一些學生因為同齡的緣故,對秦諾發出一些嘲諷,他當作沒聽見,忙活手裡的東西。
等生意漸漸冷清裡,秦諾坐在椅子上,大口喝着水。
老闆将一袋包子,和幾枚鬼币放在桌子上,面無表情地道:“到後廚洗把手,拿這些東西走人,别說我雇了童工,占了便宜。”
“錢藏好,别給你那死鬼老爹見着了。”
秦諾将幾枚鬼币揣進口袋裡,點了點頭,便到了衛生間裡洗手。
正洗着手,忽聽外面老闆的聲音:“臭小子,舍得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