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在身上仔細地遊動,表情更顯得疑惑,給男子穿上了衣服,說了一句:“無意冒犯。”
說完,将那把剪刀揣進了口袋裡。
然後如法炮制,秦諾又去查看别的屍體。
其餘的玩家,此刻都沒閑着,雙手沾染着鮮血,撲鼻的血腥味,讓他們難以忍受。
那些傷勢,就像是剛發生的,不斷流淌着鮮血。
在屍體的衣服上,大部分玩家幾乎是摸索到了什麼物品,覺得有用的,就揣進了口袋裡,全憑感覺,沒有邏輯。
羽也在查看着一具屍體,是個女人,長得白皙,臉蛋精緻,很有明星範,穿着更是突顯着身材。
但他全程冷漠着一張臉,伸手捏着女人的臉蛋,擺回去,在她的脖子處插着一柄水果刀,噴湧而出的鮮血,把整件T恤都染鮮紅。
傷口很靠側,并沒有傷到氣管這些,是流血過多至死。
羽眨了眨眼,抽出刀子,擦拭一下,揣進了口袋裡。
女人死前的惶恐,以及多根手指上壞掉的指甲油,似乎告知了他一些東西。
羽臉色冰冷,看着女子片刻,離開了座位。
所有玩家都在忙碌,唯獨那個流蘇的玩家,坐在那裡。
他不知道又從哪個乘客身上,扒拉到了一個ps遊戲機,正閑暇自在地玩着。
對于牆上流逝的時間,他顯得毫不慌張。
很多玩家看在眼裡,沉默間,都稍稍眯起了眼睛,意識到什麼。
時間繼續流逝,列車外的漸漸暗了下來。
在牆上的複古鐘來到七點時,敲響間,車頂上的燈,同時間亮起。
黃壓壓的燈光,照射在車廂内。
一些玩家累的不行,幹脆坐下來,又開始吃喝。
流蘇打了個哈欠,丢掉了手裡的遊戲機。
“還有一個小時,燈就會熄滅,各位自求多福吧。”
他趴下身,打算鑽回桌底下睡覺,那裡面有一個暗格,剛好容納他,讓他躺的舒服。
但一隻手拉住了他,是那個山嶽,在他手裡有着一把軍刀,應該是從那些乘客身上扒拉下來的。
“有事嗎,哥?”流蘇看着他。
山嶽坐下來,将軍刀插在桌子上,很是鋒利,輕易地就刺穿了一指厚的木闆,那懾人的寒光,照射在流蘇的臉上。
“你覺得這把刀,能不能克制那些黑影,甚至說殺了它們?”
山嶽含着笑意地問道。
流蘇看了眼軍刀,說道:“這我怎麼知道,你覺得能,那今晚就拿緊這把軍刀。”
“燈熄滅後,這就是你的保命符了!”
山嶽十指交叉,問道:“你好像一點也不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