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話還沒說完,秦諾就又取出一塊太歲肉,笑着說道:“兄弟,餓了吧,請你吃點宵夜。”
它見着太歲肉,哈喇子立即又流了出來,把太歲肉奪過去,又改變了嘴上的口頭:“其實我晚上也挺閑的。”
“是吧,那就麻煩兄弟了。”
“可能的話,晚上可能還要麻煩兄弟一些别的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不好說,半夜後再說吧。”
肉類鬼哪管這麼多,滿眼隻有手裡的太歲肉,一口又一口地吃下了那太歲肉,滿口答應着,招了招手就走了。
此時,車廂内的燈光完全地熄滅了。
黑暗霎時吞沒了整節車廂的各個角落。
昏暗裡,秦諾感受着周圍的寒氣,拉開領口,看着胸膛上的黑白羽翼,試着開口:“夢,在嗎?”
沒有動靜。
甚至是一絲異光也沒有。
秦諾無奈地歎了口氣,系上扣子,桌腳邊的老母雞突然咯咯地叫了。
“餓了?”
秦諾拿過一個餐盤放在地上。
母雞看了兩眼上面發臭的肉排,又擡頭看着秦諾,眨着那雙不太靈光的眼睛。
“看來還是藍煙的糍粑最合它的胃口。”
秦諾喃喃着,并沒有理會,打了個哈欠,便趴在桌子上。
困意使得眼皮子愈發沉重,漸漸地進入夢境。
睡的迷迷糊糊間,秦諾感覺右手有些不适。
渾渾噩噩地睜開眼,才發現是那隻老母雞正啄食着自己右手上的珍珠粉條。
秦諾微皺眉頭,收了收手。
餐桌上,傳來動靜,是那肉類鬼又開始工作了,替換食物的新鮮度。
不過它沒有叫醒自己,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。
秦諾又瞌睡了一下,感覺越來越冷。
縮了縮身子,耳邊似有似無地聽到一個聲音。
“兄弟……兄弟……聽到嗎?不會是聾了吧?”
秦諾一邊揉着火辣辣的雙眼,一邊看着肉類鬼,問道:“有情況?”
“沒情況啊,好得很。”
“那你叫我做什麼?”
“我要下班了啊,我不幫你站崗了,别怕,我也是鬼,這裡的鬼不吓人的,你安安穩穩地睡覺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