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柔聽得,松開了手裡的筷子,滾動在餐桌上,掉落在地闆上。
“你應該馬上去買,你是最熟悉我的人,沒有辣椒,我吃不下任何東西……”
“我沒胃口了,還是繼續複習吧。”
說着,小柔站起身,返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任憑白纣怎麼勸說,都無濟于事。
秦諾和張瑜坐在一邊,沒有說話,尴尬地腳趾頭一直在扣鞋底。
白纣坐了回來,面色看起來很愁然,對兩人說道:“動筷子吧。”
“那個……我家裡還有點幹辣椒。”張瑜說道。
“後面再說吧,小柔就是這個性子,很快就沒事的了。”
“她平時不是這樣,主要還是壓力太大了。”白纣強顔歡笑地說道。
“能理解……能理解……”張瑜呵呵笑了笑。
“吃吧。”
白纣拿起筷子,開始埋頭吃了起來。
奔波一晚上,張瑜早就餓壞了,也拿起筷子,狼吞虎咽起來。
秦諾夾起了一塊豆腐,上面的油漬,讓人饞意十足。
白纣看着秦諾,問道:“怎麼了,不合你胃口嗎?”
秦諾搖搖頭:“隻是想到了一些事……”
說完,将豆腐送入口中,也埋頭狼吞虎咽起來。
白纣擰開一瓶江小白,昂頭喝了好幾口。
張瑜問道:“小白,你不是不喝酒嗎?”
“壓力大,煩心事多,我不抽煙,隻能拿酒來緩解。”
白纣喝完了手裡的白酒,将瓶子砸在了角落裡。
秦諾埋頭吃着,忽然問了一句:“趁着這個時候,你可以講一下你的計劃。”
白纣靠在椅子上,看着菜碟上的油漬,看起來他真的不會喝酒,臉快速地就通紅了。
“你們知道小柔,為什麼忽然抓我嗎?”
“即便她變得不正常後,也沒有傷害過我,隻是對我發一些脾氣,但這一次……”
他解開了襯衫,胸口上還有一條血淋淋的抓痕,就像刀子一樣,血肉都被分開了,光看上去,就讓人内心跟着揪痛。
張瑜面色一變。
“她抓我,不是我做錯了什麼,不是生我氣,而是在害怕……”
“她壓力越來越大,對我的依賴越來越大,她這幾天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,如果沒了我,她自己怎麼生活?怎麼活下去?”
“這也是我在想的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