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雨挑挑眉:“哦,另一個沒有死?”
“傷的很重,并且還很記仇呢。”黎雅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。
時雨吐出一口煙圈,同樣是笑了笑:“那孫女你幫我告知它一下,能不能一筆勾銷,畢竟我一把年紀了,不要計較了可好?”
“如果它不願意呢,爺爺?”黎雅微微傾斜腦袋。
“不願意的話,那就隻能再加把力,讓他沒有第三次複仇的機會了。”時雨仍是帶着笑意說道。
接着,時雨又問道:“那它現在在這裡嗎?”
黎雅喝了一口淡茶,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角,淡淡說道:“不在,但可能今晚會來吧。”
“它可是很挂念你。”
時雨撇撇嘴,老煙槍放在了一邊,靠在椅子上,翹起二郎腿:“那隻有你一個啊。”
“你是打算現在動手,還是讓爺爺坐着,消化的差不多了,才動手呢?”
“我的好孫女?”
黎雅看在時雨身上,笑哼了幾聲:“爺爺不笨呢,還很精明。”
“看來你看出了不少。”
“還好,都是過來人,真不真,假不假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”
時雨擺擺手,盡量是謙虛地說道。
黎雅站起身,看了眼鐘的時間,開口說道:“既然要動手,自然是做足準備。”
“飯菜有問題?”時雨挑眉。
“不僅是飯菜,還有茶。”
“我本以為要花費一些功夫,才會讓你吃下,但看來是我多慮了。”
“消化的話,該是胃髒先潰爛,現在你或許感到胸口有一些疼痛,接着是灼痛,面色會逐漸潮紅,呼吸變得困難。”
“痛苦會随着時間,成倍增加,器髒也會随着時間,逐步地潰爛。”
“最後會變成……嗯,該怎麼表達呢,一個餅幹軀殼内,全是夾心奶酪。”黎雅嘴角帶着淺淺微笑。
時雨表情有些嫌棄:“你這個比喻,很惡心,但也确實形象。”
他風輕雲淡地說完,接着卻是劇烈地咳嗽一聲,表情顯露出明顯的痛苦。
一隻手抓着胸口,腦袋垂落,一些難以遏制的嘶啞聲,從嘴中傳出來。
“看起來,我不需要費什麼力氣,就可以完成任務了。”黎雅見着,收起了笑容。
時雨垂落着腦袋,那嘶啞的聲音,不斷去壓制體内的痛苦,愈發扭曲而尖銳。
黎雅淡然看着,那神情自然,更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。
但時雨那難以遏制的嘶啞聲,到最後,卻又是漸漸地平息下來。
黎雅挑了挑眉頭。
時雨垂落着腦袋,随即猛地擡起頭,朝黎雅做了個鬼臉:“騙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