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諾一邊走,一邊寫道。
他目視前方的路,不用去看寫的字,左手隻需要扶住本子,右手血眼鬼會把他想要說的,全部寫在本子上。
血眼鬼感到一陣憋屈和羞辱:“真是無時無刻都給你這小子充當工具人!”
時雨看着本子的内容,眨了眨眼睛,問道:“所以,你現在去祠堂,準備好跟那個家夥碰面了嗎?”
“你确定這不是帶我們四個去送人頭?”
秦諾寫道:“老實說,我沒太大把握。”
“但是,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時雨說道:“你還真是……藝高人膽大啊?”
秦諾沒有回話,加快腳下得步伐。
意識忽然又有些模糊,胸口傳來陣陣刺痛。
秦諾眉頭一皺,一隻手放在胸口上:“怪病又發作了。”
從口袋裡取出最後一瓶良藥,秦諾沒有多猶豫,直接一飲而盡,冰涼的感覺,湧下胸口,那難以忍受的刺痛,一點點消失。
稍微松下一口氣,秦諾看着胸口攀爬的屍斑,眼睛閃爍幾下,繼續往前走。
“怪病又發作了吧……在我衣服裡還有一瓶,你拿去吧。”時雨看出了秦諾的異樣,說道。
秦諾寫道:“不用了。”
“今晚上,或許不會用得上了。”
時雨見他這麼說,便換了個話題:“對于陰陽雙童和怪病,兩者間什麼關聯,你有思路了麼?”
秦諾寫道:“有沒有,我也不會說,你一個垂危的老頭,還能幫上什麼忙呢?”
時雨翻了個白眼,垂落腦袋,不再說話。
穿過泉德鎮上的主大道,秦諾腳步停在台階前,擡頭看着眼前的祠堂:“到地方了。”
秦語詩打起一些精神,身體開始保持警惕。
“小心一些,興許是個陷阱。”時雨提醒道。
“我時刻在小心着。”
寫了這句話,秦諾和秦語詩對視一眼,朝着裡頭走去。
深夜下的祠堂,顯得陰森無比。
紅漆木門上,兩張神像畫,兇神惡煞,怒目圓瞪,讓人讓鬼都敬而遠之。
秦諾面目平靜,一隻手放在門上,輕輕一推。
沉重的大門打開,碰在一邊的牆上,陣陣塵土脫落下來。
屋内昏暗一片,但随着白霧湧進來彌漫,外加上很淡的月光在彌漫,可視度漸漸就有了。
秦諾邁步進來,腳掌踩在地面,一旁的秦語詩全身萦繞那些紫色的毒氣,眼神犀利地落在每一個角落。
祠堂不是第一次來了,神像在最深處裡面,秦諾目不斜視,徑直朝着最裡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