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修複,秦諾想起了什麼,站起身來,看看眼四周。
血眼鬼忽地出聲:“靠,想起來了,又是秩序秩序那玩意兒?”
“那金發妹呢?”
秦諾:“這也是我想問的。”
失去意識前,凱瑟琳瘋狂的面目,在腦海裡浮現。
人現在去了哪裡?
秦諾看在一邊的時雨,過去想要扶起他。
時雨:“别動我,碰一下身體都散架了。”
“你應該目睹了這些全過程。”秦諾說道。
時雨眨了眨眼睛,說道:“我留了張底牌,幫你解決了。”
秦諾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模樣:“演戲可以,但撒謊太爛了。”
時雨說道:“先把眼下情況解決吧。”
“那審判快要結束了。”
秦諾轉身間,秦語詩變成的麻雀落在肩膀上。
而在那邊,林苑擺脫了秩序力量,不知道是不是黑白秦諾的刺激,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。
“他還沒出現……還沒出現!”
林苑全身在顫抖,身上那豔麗的新娘裝,釋放出大量的黑線,鑽入空氣中,滲透白霧内。
那些還未上台表演炸裂藝術的鎮民,黑線滲入他們的身體毛孔裡,從毛孔裡滲透出來的,則是瘆人的血霧。
“你說過有下一世,這一世,我記得你,記得約定的地點,你說過我們再碰面,會迎娶我,我特意為你穿上了新娘裝。”
“但是你為什麼還未出現?”
林苑自言自語,而那些黑線如同蜘蛛網一般,不斷分叉,愈發細小,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團黑霧,持續隆起擴散。
時雨看着秦諾:“你打算怎麼做呢?”
秦諾看在那邊地上的留聲機,開口說道:“就這麼做!”
說話間,秦諾邁出步伐,彎腰拿起了唱針,歌聲随之即停。
然後,朝着前方的黑霧走去,靠近着中心處,臨近崩潰的林苑。
……
其實記憶還有着後半段。
在林苑和顧宇在石雨下,雙雙殒命,斷送鴛鴦後,仍未得到寬恕,兩人血淋淋的屍體,裝入了雞血澆灌的黑棺内,放在了祠堂的神像下。
據泉德鎮的說法,罪惡的人,需被鎮壓在神明之下,無休止地忏悔。
民國時期的人終歸是保守的,無法容許寬恕的,便是淫亂之事,肮髒、醜陋,罪大惡極也不為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