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和恐懼,籠罩在全身上下。
秦諾閉上雙眼,壓下心頭湧動的恐懼,平複那細微的顫抖。
青面鬼開口:“他不要命了?”
時雨則說道:“錯了,這恰恰是有希望的辦法。”
在黑線滲入體内後,秦諾身體沒有被撕裂,重新睜開着雙眼,再次前行。
也在這時,身上那怪病的迹象,開始瘋狂地生長,覆蓋在全身的表皮上。
胸口劇烈的疼痛,讓人感到窒息。
秦諾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,條件反射的,伸手進口袋裡,巧的是,還真有一瓶良藥在裡面。
手中的良藥,在此時此刻是希望,是救命藥,更像是讓人瘋狂上瘾du品。
手指捏着蓋子,秦諾忽然又停住,眼睛閃爍。
在深吸一口氣下,卻是猛地手掌用力一握,直接捏碎了玻璃瓶。
玻璃碎渣刺穿皮膚,滲出的鮮血,跟着那寶貴的藥水,從指縫間滴落地面。
疼痛讓秦諾更加堅定地握住那一絲堅定的想法。
視線模糊地盯着那道豔紅倩影,秦諾喃喃開口:“根本沒有什麼良藥,也沒有什麼怪病。”
“一切都是内心在作祟。”
“怪病隻不過是每個人内心映射出來的,良藥,之所以無色無味,是因為那根本就是純粹的水。”
從林苑内心,後半段變成鬼發生的事看起,答案其實就顯而易見了。
在炸裂的藝術上演前,林苑隻是靜靜地躺在黑棺中,什麼都未去做。
推開黑棺蓋的刹那,林苑仇怨形成的鬼氣,彌漫于泉德鎮上。
林苑的鬼氣,并未有什麼殺傷力,隻是能夠将每一個人,内心最害怕的東西無限釋放出來,以幻像的方式,呈現于眼前。
纏身的怪病、揮之不去的霧氣亦是如此。
對林苑的所作所為,在每個鎮民内心,都有一定的不安,正巧是這一份不安,使得怪病變得強大可怕。
他們認定怪病能不斷折磨他們,也認定祠堂裡的聖水,能夠救他們。
喝下後,内心得到慰藉,但恐懼始終都在,過不了多久,又會複發,因此隻是起到暫時性的效果。
在原住的一批鎮民全部離奇消失後,随着時間的推移,第二批鎮民也出現在了鎮子上,雖然泉德鎮發生了這很大的變化,拆除的基本都拆除,但始終不變的,是那一座祠堂。
祠堂自然也拆過,但每次施工,要麼刮風下雨,要麼發生人命,所有人驚恐又敬畏,自然就不敢動了。
按照秦諾的想法,林苑的出現,應該是第二次了,在她眼裡,也就是兩世。
但兩世,始終都等不來顧宇。
而自己,因為這一份執念和仇恨,始終無法去投胎轉世,便隻能一世又一世地等待下去了。
所以,按照這個推理出來的說法,兩世的泉德鎮鎮民,便是兩套副本地圖,隻是跨了個時間。
鏡子裡反射出來的世界,便是下一個時間點的時候泉德鎮鎮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