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樣,按着這種生活,她活到了五歲,漸漸也有自己的主見,比同齡孩子要成熟的多。”
“狠毒的父母,開始隻是讓其自生自滅,但忽然有了殺死女兒的想法,因為他們覺得,孩子大了,是個麻煩,要花費更多的開銷。”
“并且可能會向法院起訴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敢殺了孩子,撫養機構的人在看着,隻能通過一些辦法,讓孩子順其自然的死亡,比如下樓時,挖掉台階一塊,讓其摔死、櫃子上擺放一些重物,讓女兒挪動砸死等等……”
“但女兒很聰明,她總能在巧妙避開這些危險。”
“她很不理解,為什麼父母想讓她死?她就這麼令人讨厭麼?”
“見女兒依舊活着,歹毒的父母愈發瘋狂,甚至泯滅了人性,他們開始不顧一切地殺死女兒。”
“夜深人靜那一晚,他們趁着女兒睡熟,忽然将她全身捆綁起來,嘴巴貼上膠布,不管女兒的瘋狂掙紮,拖拽着想扔入火爐内,活活燒死。”
“萬幸的是,鄰居早就發覺異常,第一時間報了警,警察及時趕到,控制住了這對瘋狂的父母。”
“然後,這對父母被判定擁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精神疾病,被送往了遙遠的精神病院,而女兒,則是送入南營精神病院,由院長擔任監護人,進行撫養權。”
說到這裡,亞衣止住了話頭,她坐在台階上,看着樓道下的秦諾。
朦胧的光線照在她身上,無瑕的臉蛋上,睫毛和秀發都顯得很靈動。
“這就是我要講的故事。”
“我的故事。”
秦諾撿起地上的破舊毛巾,擦拭着臉上的肮髒的血污,點點頭:“很慘。”
“多少破敗的家庭,錯在父母,糜爛的生活,卻要讓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來承擔,最讓人氣憤的罪惡不過于此。”
秦諾感同身受地開口。
“但是,你對我講這個故事,是因為什麼呢?”
亞衣說道:“隻是希望有人願意傾聽。”
“就像,哥哥姐姐們那樣,她們明白我的不幸。”
堯童站在亞衣身旁,平靜地聽着,看在秦諾身上,眼神不冷不熱。
“後面是關于精神病院的。”
“院長和醫師們,對我很好,但是,對待哥哥姐姐們,她們卻做了完全違背人道的事。”
“她們将不聽話的病人,囚禁關押,甚至一些嚴重的,關押到死亡,極端精神失控的病人,她們不會對其進行藥物治療,而是成為了奉獻人體實驗的大體老師。”
“大體老師啊,看起來很偉大,但是,他們同意了麼?最主要更是,他們都還是活生生的人!被注射了麻醉藥,就被執行了死刑一樣的手術實驗!”
亞衣寒着小臉,呼吸有些深沉。
“精神疾病的人,内心世界都是陰暗的,他們希望被理解,卻反而墜入了更黑暗的深淵。”
“我曾以為,這裡是天堂,但後來發現,是披着天堂皮毛的人間煉獄!”
“所以,我讓哥哥姐姐們開始反抗,在那一晚,哥哥姐姐們鼓起勇氣,将所有的醫師,全部殺死。”
“腦袋藏在房間的天花闆上,身體則是放入了太平間。”
“而院長,将自己關在辦公室内,上吊自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