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諾猜測着,回頭看着桌子上的預言闆。
新娘的話,沒有其它,隻有重複的弄疼我了。
可自己的動作,明明更加的輕微了,甚至沒有直接接觸她的頭皮。
還是說,這個疼,另有其它的原因?
秦諾一邊思索,一邊拿起手中的紅簪子,簪子頭部的白珍珠裝飾,看起來很華貴,但似乎,有些不足的地方。
手指擦拭着一角,粗糙而不潤滑,秦諾發現這一角似乎是斷裂的。
就是說,這個簪子是殘缺的?
那另一部分去哪了?
秦諾眼眉挑動,繼續看着預言闆上的字體,忍不住苦笑了兩下。
新娘一直說自己弄疼她,那就是頭疼,該不會另一部分在她的腦袋裡吧?
時間抓緊,手指撥開頭發,秦諾觸碰到柔軟的部位,再拿出來時,手指上全是鮮血。
“果然是這樣。”
秦諾的動作更加大了,撥開更多頭發時,明顯看到完全腐爛的頭皮,一個不起眼的血洞隐藏其中。
這時候,預言闆上,又浮現出來幾句弄疼我了!
并且無比扭曲。
憤怒溢于文字間。
“冒犯了,我這也是為了幫你。”
秦諾說了一聲,也不在意惡心,用手指去扒拉傷口,從工具欄内取出一枚鑷子,開始取腦袋内的東西。
嘩啦啦!
新娘的抗拒更加大了。
桌子上的擺件散落地面,那蠟燭更在陰風中搖擺不定。
密密麻麻的“弄疼我了”的血字,浮現在預言闆上,仿佛是在嘶吼,凄厲地尖叫。
那邊角落裡,新郎已經擡起了腦袋,腐爛的面目,面向秦諾,帶着滔天般的殺意,又帶着某種恐懼。
遊戲面闆也在不斷警告着秦諾,提示他在玩火。
但秦諾對于這些視而不見,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他大汗淋漓,手指接觸爛肉和鮮血,讓人十分不适,但在幾分鐘功夫下,他成功地找到了腦袋裡面的東西,并且取了出來。
是另一半,一模一樣的紅簪子。
原來這是個雙簪子!
也難怪紮不起頭發。
當取出來時,新娘的反應又點點安靜下來,預言闆上的扭曲字體,開始慢慢消失。
“取出來了,舒服多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