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業真君憤怒看向宜雲真君,厲聲道:“本君輸給華湛劍君,輸得心服口服,但你是什麼跳梁小醜,敢在這裡反話正說,對本君陰陽怪氣!”
敖業真君輸了,本就難受得緊,聽宜雲真君一口一個他赢了,可不是堵得慌?
她是玄清宗人,這樣做不是故意惡心自己,還能是什麼?
宜雲真君艱難地咽下去一口血,希衡沒輸?
系統不是說之前希衡受了傷?宜雲真君明明見到她的劍都裂了,她怎會沒輸?
可事實就是如此,希衡不愧是當世除了幾個老怪之外,唯一獲得天道認可的劍君。
哪怕本命長劍天湛劍已碎,仍然勝了以劍術著名的敖業真君。
敖業真君此時還沒氣緩過勁來,繼續咄咄逼人:“若論被羞辱,誰比得過你,你連本君一道裂神雷都接不住,如今連本君受傷時的随便一擊都能将你擊得吐血,哼,廢物。”
他睥睨宜雲真君,眸中全是不屑:“本君今日就教你一個道理,技不如人時,千萬别蠢鈍如豬、白費心機。”
宜雲真君臉上的血色全然褪盡。
系統此時已經心如死灰,繼續播報:
這次,宜雲真君扣的名望非常多。
因為玄清宗弟子都聽見宜雲真君誤認為希衡輸了比鬥,在那裡大放厥詞,一口一個希衡、玄清宗被騎着臉羞辱。
可事實呢?輸給敖業真君的是她,連敖業真君的掌風都頂不住的還是她,不自量力的更是她。
這般的真君,縱然弟子們修為不夠高,但也無法敬服她。
那名剛才敢于向宜雲真君解釋的玄清宗弟子更是暗自心想:
這宜雲真君表面言語霸氣爽利、說自己快意恩仇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,可觀她行為,她怎麼覺得其實宜雲真君并不是這樣的人?
這名弟子不敢置喙真君,閉嘴不言。
敖業真君處理完宜雲真君,則朝希衡道:“華湛劍君,今日一戰,酣暢淋漓!”
他唇角帶着血,希衡其實也受了傷,她的手臂上被劍氣割傷了一道口子。
鮮血蜿蜒,白衣染梅。
身為修士,受這樣的傷乃家常便飯。
希衡也欣賞敖業真君的劍,她眉眼中多了少許溫度:“真君的劍,已是海内一絕。”
“可惜輸你一招。”敖業真君大笑,“華湛劍君,劍術一道,如逆水行舟、不進則退,途中多少波浪險阻,今日的領先并不代表你一直領先,本君回去便閉關修劍,等來日,本君必定要厚着臉皮來找劍君讨教。”
希衡:……
多麼熟悉的流程。
這些戰鬥狂人的流程就是挑戰、輸、再挑戰,敖業真君如此,玉昭霁同樣如此。
玉昭霁甚至隻是因為他沒赢,在問心上差希衡半點,從此就纏上了希衡。
希衡已經麻木了,她為什麼話少?因為麻木。
她道:“靜候佳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