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一連說了許多藥材的名字,吩咐魔仆:“讓典藥局的魔查,這些藥彙聚在一起,是治什麼毒?。”
玉昭霁不通醫理,但魔族有大批魔醫可以替他查。
他早晚能知道希衡身上到底是什麼毒。
魔仆領命而出。
玉昭霁繼續目光灼灼看着鬼墟幻市。
希衡站在天平之左,兔子攤販站在天平之右。
從天平最中心升起一團透明的光球,裡面滾動播放着一個個場景。
兔子攤販豎着長長的耳朵,對希衡道:“對了,忘記給你說了,私人賭博由提出賭博的一方确立賭博形式。”
它伸出毛茸茸的手拉着自己的耳朵:“你這麼美麗,我可不忍心像别人那樣斷手斷腳,今天我們玩兒的叫做‘預知’”
它需要希衡的這副身軀,當然不樂意希衡斷手斷腳。
兔子攤販說完話,天平中心的光球裡也現出幾個血紅的大字:“母親會選擇先殺掉哪個孩子?”
“猜對者,勝利。”
希衡問:“若雙方都猜對,判定誰勝利?”
光球中出現血紅小字:“越接近事情全貌者,越優勝,越先作答者,越優勝。”
“好,沒問題了,請開始。”希衡點頭,專注看着光球内的發展。
一些圍觀的賭徒修士們看着這邊的場景,則已經開始一片噓聲。
“兔子情屠在這裡負責情緒的典當已經這麼久了,是老手中的老手,高手中的高手,這女修……”說話的人搖搖頭,“她都沒去内部市場曆練過,怎麼可能赢得了兔子情屠。”
“可惜了,這麼美。”
說話的賭徒們眼中都有邪異的光,他們全都認為希衡會輸,一旦輸,她就會萬劫不複。
哪怕要她和别人睡覺作為賭注,她也會願意。
賭徒們已經開始妄想一會兒怎麼瓜分希衡。
希衡和兔子攤販、也就是兔子情屠全都聚精會神盯着光球。
光球内,是一個破舊的茅屋,屋内一點家具也沒有,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抱着一口鐵鍋匆匆出門。
身後趕來一個女人,滿面是淚拉着他:“你不能把鍋拿走,你拿走了我怎麼燒飯?孩子們吃什麼?”
男人有些不耐煩,抱着鍋不讓女人搶去,嘴裡推脫道:“就差一把,我再赢一把就給孩子們帶吃的回來,再給你帶些胭脂水粉回來。”
女人哭求:“你每次都這麼說,可是你把咱們的田地當了、家裡的牛當了,現在就連鍋你都要拿走。收手吧,鐵柱,咱們好好過日子,咱們不去賭了好不好。”
“大牛二牛,來,叫你們爹别賭了。”
屋内走來兩個面黃肌瘦、營養不良的孩子,大點的孩子在哭,小點的孩子叫着爹、爹。
男人臉上有一分不自然,緊接着覺得在孩子面前丢了臉,勃然大怒。
他一腳踹開女人:“你這狗女人!你是要害死我?我不賣這口鍋,還不上債就要被人拉去砍一隻手。”
“你想看着我被砍手嗎?早知你這樣,老子當初就該當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