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仗着身法,如魅影一般進入剛才舞蹈的魚人舞姬隊伍中。
舞姬四散,玉昭霁掐住一名魚人舞姬的脖子,一刀朝她的魚尾削去。
瞬間魚人舞姬好似朝旁邊一散,卻根本沒移動半分,反而狼狽跌倒。
玉昭霁毫無憐香惜玉的興緻,任由這魚人舞姬倒下。
“你們不是魚人。”玉昭霁道,“帶孤去改造你們的地方。”
魚人舞姬們瞳孔一縮,大多數魚人舞姬的頭開始疼了起來,抱着頭不知所措,但為首的魚人舞姬俏臉上滿是驚恐。
玉昭霁冷笑一聲,踩住魚人舞姬散落的頭發,如殺神一般,将焚寂魔刀擱在為首的魚人舞姬身前。
“同樣的話,孤不說第二次。”玉昭霁道,“如果你不願意也很簡單,孤的确不會把人變為魚人的法術,但是,孤有自己的方法。”
“你說,把你像一條魚一樣,關在水底,每日給你喂魚喂蝦,再替你尋一個魚伴,讓這條魚眼中隻有你,視你為它的雌魚,天長日久,你會發生什麼?”
會瘋!
人之所以是人,是因為生活在人族的環境之中。
如果一個人,日複一日在水底,吃着魚和蝦,還有一條糾纏自己的魚伴,天長日久她就會以為自己真的是魚。
魚人舞姬嘴裡幹嘔幾聲:“我,我帶你去……”
玉昭霁在她身上種下一道魔力,随時能要她的命。
他冷冷擡眸,掃過王府大廳。
此時,局面已轉。
以前玉昭霁無法控制這群修士的原因,就是因為他沒有法寶、暴利可以拿來驅使這些修士。
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,在一個機緣一個寶物就可以導緻長生、搬山填海的修真界,人心之欲更是被放到最大。
以前的玉昭霁,隻有調動修士的威,卻無恩,缺少最重要的一環。
可如今他靠推測找到了鬼墟幻市中,人族可轉魚人的秘密,在那些修士的心中,自然就又不同了。
軍伍中的修士立即從靜觀其變到倒戈,誅殺逍遙王府内的修士,保衛玉昭霁。
玉昭霁挾持着魚人舞姬,走入王府密道。
王府密道中,為首的魚人舞姬淚漣漣:“您……怎麼發現的?”
很簡單,玉昭霁這具身體就遭遇過被從人族轉成魚人的事,隻是沒有成功。
魚人舞姬上來跳舞時,她們魚尾上的鱗片有些異樣,沒有玉昭霁囚車上那些魚人的鱗片那麼亮,反而,和他臉上的鱗片有些類似。
魚人舞姬獻舞之時,宴會時的賓客恭維逍遙王時就說了:
魚人不能适應在陸地上跳舞,逍遙王府的魚人卻能有此等素質。
這樣的話可以理解為恭維,但是,這裡是鬼墟幻市的賭局。
鬼墟幻市作為莊家,賭居必須要相對公平,但它不希望修士能赢。
所以真正能赢的線索,都藏在最不顯眼的地方。
這場宴席,蕭瑜風滿心算計希衡、玉昭霁,玉昭霁和希衡則也要仔細防範他的殺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