鍋裡沒有水,隻有被燒得沸騰的一鍋血,随着血液被燒得沸騰,那根人腿就在鍋中上下起伏。
柳老二的心漸漸涼了,她的雙瞳中亮起火焰,操起菜刀就往旁邊一砍,那群人趕忙跳開。
柳老二:“他爺爺的!你們拿人血煮人吃!”
剛才說話那人謹慎地離柳老二的刀遠遠的,然後說:“沒有水了,我們才用人血煮。”
柳老二暴怒:“這他爹的是用什麼煮的問題嗎?他爹的,你們吃人!吃人!”
她憤怒地就要把那說話的人抓出來,那人道:“柳老二,我們沒吃的了,不吃人吃什麼?我們聽你的話,待在這礦洞裡,不出去添亂子,我們已經仁厚至極!你總不可能連我們最後的活路都斬斷吧。”
“你以為隻有我吃了這個人嗎?你看看你四周?”
柳老二一看,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幽幽的像餓狼一樣的目光看着她。
空中飄浮着血腥味、肉味,她甚至聽見有人清晰的吞咽聲。
柳老二再環顧四周,發現角落裡還有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,她雙目無神躺在那裡,周身青青紫紫。
柳老二兩頰抽搐,用自己都沒想到的、平靜得可怕的聲音說:“你們還犯了色戒。”
柳老二治理下的礦洞,從不許出現這些事,男人女人在這裡想要賺靈石,都得老老實實做事,别想仗着強權做些什麼。
剛才說話的那人難得心虛了一下,又很快道:“比起死,這是她能在這裡活下去的唯一辦法,這是亂世了,柳老二你清醒點。”
“我清醒得很,清醒到送你全家去死!”柳老二一語爆開,音攻爆開,說話那人被音攻炸得腦袋嗡鳴。
緊接着,柳老二的菜刀砍來,第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,第二刀砍在他的臉上,幾乎是第一刀下去,那人就沒了氣息。
鮮血迸濺開,可是,這群人的罪惡一旦被掀開,大白于天下,就不會再那麼輕易收進去了。
那群作惡的人看柳老二真的眼裡糅不得沙子,也擔心柳老二下一個殺的就是他們,頓時都不用相互使眼色,操起刀來就朝柳老二劈去。
柳老二看着這些明晃晃的刀,心裡是一點兒想活的念頭都沒了。
她隻有一個想法:這群人已經瘋了,他們的道德淪喪到殺了昔日一起共事的夥伴吃人肉、淩辱昔日的夥伴。
人的底線永遠是一降再降,如果這群人能出去,他們的過去已經足夠卑劣,如果他們落入巫妖的手中,恐怕也會出賣能出賣的一切換取活路。
柳老二不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,她要他們死。
她也死,他們全都死在這兒,北山礦洞就更加安全,不會被巫妖發現了。
柳老二的菜刀舞動之下,都有一個人死去。
那群人看柳老二已經殺紅了眼,一邊不留手地想殺死柳老二,瘋狂用利斧砍她,一面又想要為自己開解,說自己沒罪,怪柳老二不會變通。
他們說:“是你的錯!我們沒有食物,不過吃了一個人,你何必如此?我們想活有錯嗎?”
柳老二笑得滲人:“你們隻是吃一個人?那個人吃完,你們又要吃誰?你們想的,是一個又一個的吃下去罷了,吃人就是吃人,吃一個和吃兩個有區别嗎?”
那群人便說不出話來,羞憤變作恨意,化成刀劍全往柳老二身上砍去。
反目,屠殺。
人性的醜惡人性的卑劣,人性的聖潔人性的大義,都在這亂世北山礦洞中展現得淋漓盡緻。
之後,柳老二以一敵多,她殺了大半人,自己卻也被利斧劈斷了身體。
那些人想一擁而上,搶她的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