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沉黑的魔氣頃刻之間朝扁無真君而來,扁無真君身上飛出一團青色靈氣想要阻擋。
但是,青色靈氣在黑色魔氣面前很快潰散,瞬息間就被擊散得無影無蹤。
扁無真君的冠都被沖散,正當他以為自己兇多吉少時,隻聽唰唰幾聲,黑色魔氣變成漆黑繩索,将扁無真君五花大綁,按在廚房的牆上。
扁無真現在這個姿勢讓他很沒安全感,他硬着頭皮:“殿下……”
偏偏玉昭霁還在手上幻化出一道飛镖,躍躍欲試隔空對着扁無真君比來比去,他慢慢啟唇:“你剛才在看什麼?或者說,你在想什麼?”
想他……不行?
玉昭霁隻是傷了,不是死了,能忍這樣的屈辱。
扁無真君也很尴尬,他這隻是想想,又沒直接說,至于嗎?
扁無真君歎息一聲:“殿下,我隻是……咳咳,殿下體内的人王伏羲弓神力被化解了?”他轉移話題。
玉昭霁也知道這個話題不好回答,扁無真君回答了反而更加尴尬。
所以他也沒想要真的得到答案,隻是吓吓他而已,玉昭霁手中飛镖脫手而出,朝扁無真君飛去。
扁無真君渾身出了一身冷汗,以為我命休矣時,飛镖精準紮在綁着他右邊手腕的繩索。
繩索解開,扁無真君還沒反應過來,直到玉昭霁說:“現在你可以自己解開束縛了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用能自由活動的右手,解開左手的束縛。
扁無真君立刻照做,畢竟他也沒什麼被綁着的愛好,扁無真君費力解着魔力制成的繩索時,玉昭霁坐起身,又給自己變了一套衣服出來。
他想了想,說:“孤和希衡什麼也沒發生。”
扁無真君心說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他他怎麼好意思聽,實際上,扁無真君悄悄豎起耳朵,恨不得再聽多一些。
玉昭霁冷然:“孤縱然罔顧人倫,禮樂崩壞,希衡卻不是這樣的人,孤是個出格的魔,她不是,你不可在心中編排于她。”
扁無真君一愣,這才知道玉昭霁為何朝他發難。
扁無真君在心底說,其實他真沒編排華湛劍君,他從剛才到現在,一直在心中編排的都是玉昭霁而已。
不過這話,扁無真君同樣很明智沒有說出來。
扁無真君悄悄看玉昭霁,看這位魔族太子雖然眼底略有黯然、失落,卻一點真正的怒氣也沒有,反而似乎想到了什麼,唇邊緩緩露出一個笑意。
扁無真君惡寒,他發現比起玉昭霁邪魅狂帥酷霸拽的樣子,他更難以接受玉昭霁這樣溫柔的模樣。
很不符合他的作風。
扁無真君大概能猜到玉昭霁遭遇了什麼,被拒絕了呗,還能是什麼。
他被拒絕了還不帶一點怒,滿是甜蜜的樣子……和驚春魔君口中那個可怕的魔族太子判若兩魔,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,也或許這就是玉昭霁對外殘忍,對内溫和?
扁無真君腹诽完畢,再給玉昭霁查探傷勢。
他的判斷沒錯,人王伏羲弓的神力果然可以通過人道之力化解,現在神力已經不再具備攻擊性,扁無真君拿出銀針,一導,人王伏羲弓的神力就順着銀針溜走了。
它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人王伏羲弓的神力溜得很快,畢竟打了半天發現它打錯了,而且如果對方真的不顧一切動真格,它就會煙消雲散。
當時人王伏羲弓的神力明知是強敵還上,是抱着一種除魔衛道的必死心情,現在知道自己弄錯了,人王伏羲弓的神力就怕被抓着算賬,可不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