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回答:“哦,忘了告訴你,自從掌管空間的神明隕落之後,空間神器就落到了希塵手中,否則希塵是怎麼去天外天、界外界的?”
“後來本座和希塵徹底鬧崩,分道揚镳之後,本座便偷走了空間神器。”
心魔臉上現出得逞的微笑:“沒了空間神器,哪怕希塵想來阻止本座這個禍害,他也沒法回來。”
心魔說到這份兒上,希衡就全部明白了。
她暗中捏緊天湛劍,哪怕心魔看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真像是在生死決鬥前推心置腹一樣,希衡也知道,沒那麼簡單。
心魔漏了一部分。
他還有一部分最重要的沒有說。
比如,現在别說是希塵的心魔,哪怕是希塵親自來這裡,也不可能是希衡的對手。
希衡擅戰,對于儒修來說,同等修為的希衡能一挑五都不是問題。
那麼,心魔怎麼有勇氣敢來奪舍希衡的?
心魔謀算了這麼久的奪舍希家小輩,希衡猜,心魔一定有針對希家小輩的法咒。
這一切猜測,希衡都不能露出來。
畢竟,她也有瞞騙心魔的地方。
她像是沒有察覺心魔的隐瞞一樣,天湛劍劍身生出無生劍意,冰冷擡眸:“既然如此,我們一戰定生死。”
心魔危險眯眼:“好。”
說着,心魔就從半空中躍下。
他含着笑,眼裡全是殺氣,抽出腰間那根黃綠色的狗尾巴草,狗尾巴草從軟變硬。
原來,這根狗尾巴草一樣的東西,就是心魔的筆。
儒修以筆為戰,心魔以筆在空中寫了一撇,這一撇帶動天地之威,以筆成刀,朝希衡攻來。
但是,天地萬物都有本象,不管心魔的以筆成刀多麼精湛,也不可能比得過真正的刀劍。
這樣的以筆為刀,隻是觸到天湛劍外洩的劍意,就已經節節後退。
希衡眼裡一片冰涼,心魔赤色的紅衣映照在希衡眼中。
她開始計算什麼時候心魔露出真正的底牌。
十……
九……
八……
希衡一邊在心裡倒數着數,一邊在心中估算此時玉昭霁的位置。
終于,心魔趁着自己節節敗退,以為希衡會稍微大意時,口誦嗜血法咒!
他是希塵的心魔,其實也算是希家的先祖,而他口誦的法咒就是通過血緣關系控制小輩的邪法。
心魔活了這麼多年,就練了這邪法多少年,可謂是爐火純青。
當即,希衡的身體内湧出大量鮮血,鮮血頓時染紅雪白的衣服,時星海粉色的海洋也被她的鮮血染了一點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