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來,玉昭霁珍愛希衡,自然就不會太把掠奪的本性移到希衡身上。
二來,玉昭霁現在也算變了态了。
他忍了這麼久,素了這麼久,玉昭霁現在也憋着一口氣,想着等新婚燕爾的當夜,讓希衡瞧瞧他的厲害。
……
但是,玉昭霁現在周身滾燙,臉頰上汗如雨下。
他不禁苦澀地想,看來現在是希衡先折磨他了。
玉昭霁加大注意力,全神貫注投入清心法咒中。
就在這時,玉昭霁卻聽到冰宮中傳來一句痛苦的——“玉昭霁,我需要你。”
玉昭霁蓦然睜開眼,眼中黑日閃耀流光。
他下意識就要進冰宮去找希衡,甚至身體比大腦反應還要快,已經騰的一下站起來。
但片刻,玉昭霁就死死停駐腳步。
他認為自己現在并不清醒,而且滿含不堪的欲望。
玉昭霁深知自己為魔的本性,當他想要得到什麼時,魔的本性甚至會給自己制造幻覺。
眼前,說不定就是他自己給自己制造的幻聽。
玉昭霁沉默下來,他再度停留在原地,練習清心法咒。
果然,那股聲音并沒有再響起。
直到希衡在冰宮裡都快鮮血滾燙而死了,吐出一大口鮮血,再叫一聲:“玉昭霁……”
玉昭霁才猛然驚覺,剛才不是幻覺。
玉昭霁立刻擔心希衡出事,什麼也顧不上了,進入冰宮之中。
冰宮之中,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整簇玫瑰花,希衡在玫瑰花叢中的空地之中,赤色紗帳在她周圍舞動,墨色的長發裹着身體。
玉昭霁隻看了一眼,下意識耳、頸全紅,立刻别開眼睛。
他:“希衡,怎麼了?”
希衡用力握着手,保持清醒的神智:“不必如臨大敵,轉過頭來。”
玉昭霁不知是半推半就、還是早就按捺不住,他像是被一股強大的誘惑力吸引着,轉頭去看向希衡。
玉昭霁現在很關心希衡的傷勢,但也必須承認,他不敢看這個景象。
既怕又愛,磨人至極。
玉昭霁隻能看見希衡的肩膀光裸着,雲霧般的長發完全散下,這樣的她,和平時冷清持劍的模樣有些區别,至于是什麼區别,玉昭霁很難以言語來表述。
至于其餘的,都被玫瑰花叢擋住。
也被赤色的紗帳垂下去而擋住。
希衡現在真的沒有玉昭霁想的那麼多,别說她現在一身鮮血味,頭發上也沾滿鮮血,沒有半點旖旎風情。
哪怕有,希衡現在也顧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