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玉昭霁的表情,希衡就清楚玉昭霁還在想歪。
希衡隻能艱澀道:“我并非是故意拿托辭來安慰你。”
玉昭霁:“我知道,你是因愛而安慰我,但希衡,我不需要這樣的安慰,我隻會做到讓你滿意,而不需要你放低要求來安慰我。”
希衡:……
什麼叫放低要求去安慰他?
這是希衡第一次從玉昭霁身上體會到魔族的風俗的确開放。
他能一本正經、在晨曦的金輝之下,像研究一個修煉上難以攻克的難題一樣說出這種事來。
希衡隻能盡量組織自己的語言,她感覺耳朵和臉頰都燒得绯紅:“我是想說,其實的确很愉快。”
玉昭霁的眼睛“唰”一向亮了,像是千萬顆星子倏然之間一同大放光芒,照得夜如白晝。
希衡忽然覺得,玉昭霁此時有些像一個等待着誇耀的孩童。
希衡盡量搜腸刮肚,想要找出一些不太露骨的詞語來誇贊玉昭霁。
但很快,玉昭霁就反應過來,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。
他說:“希衡,你别騙我,你剛才分明說了最後不高興。”
希衡:“……”
她現在真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希衡隻能盡力回轉,但又不能真的說到最後也很高興,否則,以玉昭霁現在在興頭上的狀态,希衡毫不懷疑,玉昭霁還會興緻勃勃邀請她去黃泉荒漠附近的魔族行宮。
希衡道:“起初、的确十分愉悅,至于之後的事情,本就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玉昭霁:“之後的什麼事情?”
希衡眼也不眨,盡量将玉昭霁的問題看作是正常問題來回答。
她也以攻克修真難題的正經口吻來回答,隻是,難免耳朵赤紅、脖子也發燙。
希衡:“之後冰宮融化之事。”
玉昭霁:“冰宮魔力融化怪誰?難道不是因為我并未覺察?”
希衡回答:“怪當時氣氛太好,風月正佳。”
玉昭霁又問:“那你肩上的傷,不怪我又能怪誰?”
希衡順暢回答:“怪突如其來的嗜血法咒。”
總之,千般錯、萬般怨,希衡都不認為是玉昭霁的問題。
玉昭霁看着她,不禁露出一個風華絕代的笑。
他執起希衡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膛前:“你待我之心,我早已明了,但,無論如何今夜之事,是我的表現不夠好。”
希衡啟唇,玉昭霁卻以手抵住希衡的唇。
他道:“不必替我開脫,希衡,我、我隻求你一點。”
玉昭霁拿開抵在希衡唇邊的手,他手上隐隐沾着希衡身上的芳香,玉昭霁虛虛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