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皇尚且如此,這個凡間的金麓王朝皇帝,更是如此。
守山人嗖地就要飛出去,朝希衡而去,後天噬靈樹啪嗒甩出一根藤,卷住守山人的腰,緊緊拽住它。
守山人大大的腦袋裡是更大的疑惑:“怎麼了?”
後天噬靈樹不高興地叉腰:“你說怎麼了?你去和華湛劍君,也就是現在的神君一塊兒,我呢?我也要跟着你去。”
守山人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:“你當然不能跟着我去了,現在玉昭霁也沒有修為和記憶,你跟他一起走。”
後天噬靈樹:“憑什麼啊?他兇巴巴的,之前還老用火燒我……”
後天噬靈樹說到這裡,忽然起了壞心思,它邪笑一聲:“好,我這就去照顧他。”
後天噬靈樹打心眼裡定好主意,玉昭霁不是封印記憶和修為了嗎?看它怎麼作弄他!
後天噬靈樹光是想一想自己怎麼報以往的“仇”,心中就一陣暢快。
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蹭地蹿出去,守山人不知它怎麼變主意這麼快,疑惑地撓撓腦袋,跑去照看希衡去了。
守山人和後天噬靈樹雖然不能插手神職之事,但是,它們可以盡到保護希衡和玉昭霁的責任。
守山人和後天噬靈樹由此兵分兩路。
守山人去觀察希衡的處境,此時,希衡已經完全變成一個普通小孩的模樣。
那群奉命抓捕童男童女的士兵們不隻抓了希衡,還抓了許多其他适齡的童男童女,像是對待什麼家禽似的,将他們一股腦推進牢裡去。
士兵們掂了掂牢門的鑰匙:“将這群童男女帶回去,又能得到一筆賞賜。”
說完,他們緊了緊褲腰帶,相攜着去喝花酒。
守山人隐藏了身形,蹑手蹑腳地走入牢裡去,它看着一群小孩兒中,唯有希衡的狀态最差。
因為希衡取代的本就是一個已經被吓死、病死的小孩兒,現在,她哪怕蘇醒了,但是周身也纏繞着一股死氣。
守山人打算暗中幫幫希衡,它找了個大家都不大容易看得到的視線死角,将手中熱氣騰騰的白饅頭往希衡的方向一扔!
守山人期盼着希衡能吃到這個白饅頭,補充補充體力。
然而,天不遂人願,守山人的白饅頭剛扔出去,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消弭掉。
與此同時,守山人心中忽地感應到一道信息:神明滅世、救世,閑雜人等,不得過多幹預。
守山人暗暗焦急,但也無計可施。
因為這個規則是公平的。
神明無論是滅世還是救世,都其實是用神力來幹擾世間的發展。
如果在這個過程中,神可以無限制地使用神力,或者其餘神明精靈也能毫無節制地幫助他們,那麼,這對芸芸衆生來說,就有些不公平。
無論這不公平導向的結果是好還是壞,都是一種不公平。
所以,在行使滅世和救世這樣強大的神職時,希衡和玉昭霁都會封印修為和記憶。而如果在這個過程中,希衡和玉昭霁失敗死亡,其實也不會真的死,隻是回歸本身而已。
守山人的白饅頭就這樣浪費了,它隻能在暗處急得團團轉。
希衡這時也稍微回複了些精神,她雖然沒了記憶和修為,還變到了幼年,但是,幼年的希衡也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