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倒是适用。
所有人通氣之時,外間走廊處,希衡也正和“田先生”相對而立。
“田先生”眼神閃爍:“法師叫老朽出來,可是有什麼事情?”
“田先生”說話時,悄悄背過手去,身後的手悄無聲息長出青黑色的長長指甲,一看就不是人。
這“田先生”已經打定了主意,如果說希衡發現了他的身份,他就直接翻臉。
希衡則是好整以暇道:“你剛才似乎對他們有敵意?”
“田先生”心中一突,找了個理由:“老朽是擔心這群人表面和法師交好,實則不願離開法師周圍,會不會是想對法師不利?這才急切了些。”
希衡點點頭,在“田先生”肩膀上一拍:“你忠心耿耿,我是知道的,隻是,咳,你不必太擔驚受怕,我和那位玉公子……”
“田先生”聽這話有些不對勁,怎麼這位白雲法師好像不是發現了他的身份,話語間反而充滿着一股小女兒般的嬌羞?
“田先生”小心翼翼問:“那位玉公子怎麼了?”
希衡道:“實不相瞞,我和那位玉公子已經私下許過終身,所以,這些人你大可放心。對了,一會兒玉公子直接在我房間歇下了。”
“田先生”:…………
“田先生”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回答,這個假田先生的皮下是一個新鬼王,新鬼王剛好是亂世中死去不久的士兵。
他具備神智,可也的确沒有想到白雲法師會和京城的皇室諸葛玉在一起。
這位新鬼王覺得玄幻之時,還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厭恨之心。
他心底的怨氣更加重了,想到白雲法師居然也會朝京城皇室妥協,更覺得這個亂世沒救了。
這樣的世界,就應該被鬼怪統治。
隻要所有人都變成了鬼怪,鬼怪們不需要别的享樂,隻需要維持最基本的血肉要求,就能活下去,也不知道痛,不知道疼,這樣的世界才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天下大同。
這位新鬼王心中恨得發狂,面上仍然道:“年輕人難免慕少艾,老朽也是過來人,老朽定當助法師一臂之力。”
希衡道:“辛苦了。”
“田先生”颔首,和希衡一起進屋。
之後,“田先生”便帶着其餘人下去,隻将玉昭霁留在了希衡的屋子。
玉昭霁走過去,關上門,栓好門栓。
希衡則迅速上了床,她放下床幔,對着玉昭霁招手,玉昭霁同樣走過去,床幔遮擋住兩個人的身體。
門窗外的眼睛透過窗紗,一眨不眨看着這一切發展,床幔是淡色的紗,隐隐約約能看見裡邊的人影在做什麼。
隻見兩個人影雖然上了同一張床,卻隔得很遠很遠。
這時,門内的希衡和玉昭霁也察覺到了有東西在窺伺,玉昭霁面對着希衡,背對着門外,隐晦地用手指了指門外。
而後,他褪下外袍,朝希衡走去,兩人共同躺倒在床上。
玉昭霁的手按在希衡肩膀上,隔着薄薄的衣服,手心中傳來肌膚的溫度,他能清晰看見希衡的睫毛根根分明,纖長卷翹。
玉昭霁隻做到了這種程度,兩人的心跳聲便跳如擂鼓,甚至覺得有股難言的渴意。
希衡卻覺得隻到這種程度,根本無法騙過門外的那雙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