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人在宇宙之海中,一直想要尋找另一個适合他生存的世界。
可是,沒有。
沒有任何别的世界能夠容納他這麼強大的神體。
他的神體實在是太強大了,強得所有世界意志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入侵者,于是,神秘人想通過宇宙之海中的罡風烈日的侵襲,來讓自己變得弱一些,這樣,終有一日能夠找到一個能容納他的繁華世界。
他就這樣在宇宙之海中漂泊着,可漂泊的時間太長了,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。
這就像是一場絕望的漂泊。
于是神秘人也倦了,再加上他覺得自己飄浮的日子也夠久了,也許他本來的世界已經又産生了足夠多的能量,可以容納他了?
而且,以前之所以世界不能容納這麼多的神明,是因為神明數量太多,現在隻剩下他一個…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。
于是神秘人調轉方向,打算回到原來的世界,他又飄泊了幾百萬年,終于看到了屬于自己原本的世界。
欣欣向榮,繁榮昌盛,而且完全能夠接納他!
神秘人欣喜若狂,他直接踏入這片世界,卻看到了一棵廣袤又巨大的樹,與此同時,感覺到了身體的神力迅速被壓制。
這種壓制讓他周身的力量隻剩餘不到十分之一。
神秘人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,那一棵廣袤又巨大的樹就延伸出了藤蔓,站到了他的面前。
高大的樹冠在風中飛揚,綠色的藤蔓盡情展現着灼灼生機,神秘人見到它,神色一下子從憤怒變成恭敬和懷念:“神樹,許久不見了,你還在。”
神秘人自然也認得先天混沌神樹,他漂泊了這麼久,現在再見到它,就如同遇見了故人一般,心中的懷念難以言表。
先天混沌神樹則說:“淩虛神君,你回來了。”
神秘人……也就是淩虛神君笑了一下,仿佛自己隻是出了趟門,現在又回了家一樣。
他用叙舊的語氣:“是啊,在外面轉了這麼些日子,還是難掩鄉情。”
先天混沌神樹仍然用寬容慈愛的話語:“世界很歡迎你,你永遠是這裡的一分子,隻是,我不知道,這裡是不是還能滿足你的需求。”
淩虛神君笑意微收,他撫了撫額:“怪不得我的修為被壓制了,神樹,這是你的所為?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或者說,你需要我做什麼才肯恢複我的修為?”
淩虛神君深知此方世界和先天混沌神樹密不可分,第一時間就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它。
先天混沌神樹則說:“孩子,我永遠不會對這世界的任何一分子動手,在我看來,一切生命都是奇迹,我不忍心破壞任何一個奇迹。”
淩虛神君冷哼一聲,這話,他隻信一半罷了。
淩虛神君道:“可神樹總有偏好,就像當初你替人解答疑惑,也不是對所有人都來者不拒,當初,我在你的領地外想要見你,讓你解惑,你不也沒見嗎?我一直以來,都不是受你期待的人。”
微風吹過,先天混沌神樹的樹枝搖晃。
它沉默須臾:“當初,你來找我,無非是想要問我,你該不該離開這方世界,在你生出這個念頭時,你其實就已經下定了決心,我見不見你,都左右不了你的決定。”
要走的人從來都留不住。
淩虛神君沒說話,也算默認。
他是神,自然敢作敢當,當初他做下決定抛棄這個世界,現在要回來,自然承受得住這種言語上的譏諷。
淩虛神君問:“閑話不必再說,我知道,你并不贊同我當初的所作所為,我也不需要你的認可,我隻問你,我身上的修為是誰壓制的?”
先天混沌神樹并不計較淩虛神君攻擊性的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