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“白姮”的表現,不是不好,而是太好了。
好得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五師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:“師妹,你這些時日真的變了許多,想來是心裡有什麼事情,師兄等你想開以後,告訴我,好嗎?”
希衡也無意一直瞞着自己不是白姮這件事,答應得很痛快:“等我回來,就一五一十告訴你。”
兩人分别。
此時的楚王府,楚王世子正在換衣裳。
他的貼身婢女都病了,雖說後面被希衡治好,但是楚王妃憐憫下人,不要她們繼續帶病來伺候主子,所以現在伺候楚王世子的都是生面孔。
這些丫頭面生,也不算花容月貌,可勝在年輕。
年輕的女孩兒,無論容貌是否精緻,都有一股年輕的意氣在,像是春天裡最新鮮的花骨朵兒,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。
楚王世子一貫愛吟風弄月,當即就将鹹豬手往其中一名婢女手上摸去。
這位婢女并沒有攀龍附鳳之心,當即抽回手:“世子請自重。”
楚王世子道:“奇了怪了,你是王府的丫頭,就是本世子的丫頭,本世子想怎麼用你就怎麼用你,和自重有什麼關系?你不知道,等田丞相的孫女兒過門後,本世子可就沒這麼多風流快活的好日子咯。”
這高娶是不一樣的。
田丞相家既有爵位又有實權,楚王府拿什麼和田丞相比?
到時候田丞相的孫女嫁過來,楚王世子别說不敢尋花問柳了,恐怕一句重話都不敢說。
這一點,楚王和楚王妃是對楚王世子耳提面命,讓他一定要尊重新娘子。
有時候楚王世子都忍不住想,到底是田丞相的孫女嫁了過來,還是自己嫁了過去?
楚王世子越想心裡越憋悶,加上他本就風流,心裡莫名起了邪火,就要強行拉住丫鬟的手,在去見田丞相之前,做一些事。
眼看着丫鬟拗不過楚王世子,急得眼淚簌簌落下時,一顆石子兒打在楚王世子的手上。
楚王世子吃痛,剛要罵人,就察覺背後站了一個人。
希衡從丫鬟的發髻上,抽了一支極尖利的簪子,當做是匕首使用,刺在楚王世子脖子上,已刺下去一個小小的凹,差一點點就要直接紮下去,要了楚王世子的命。
楚王世子不敢回頭看:“你是誰?!”
希衡道:“你可以将我理解為白姮。”
白姮?!
楚王世子現在可是真怕了白姮,他猜白姮看見自己剛才的風流韻事了,連忙求饒:“白姑娘,不,白仙子,一切都是我的錯,白仙子你想怎樣,我都無話可說。”
希衡道:“哪怕要你全府的性命?”
楚王世子:“哪怕要我全府的性命……等等,白仙子,那個夢不是假的嗎?最終不是你救了我嗎?為什麼你現在說這種話?”
希衡道:“因為我不是真正的白姮。”
說完,希衡手上用力,将楚王世子的身子轉過來,面對自己,同時她在楚王世子膝蓋處一踢,楚王世子吃痛跪在希衡面前。
希衡解開黑色的幕籬。
楚王世子呆呆看着她:“白仙子,你的臉……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