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:“好啊,我的琴聲可引鳳凰前來栖息,客人靜心聆聽即可。”
小舟飄飄搖搖,朝着湖中心而去。
希衡的确愛聽玉昭霁的琴聲,她放松下來聆聽,玉昭霁也喜歡彈琴給希衡聽,更是無微不至。
琴,若無知己可聽,不如不撫。
整整三曲終了,希衡也仍然意猶未盡,但她也知道,如果什麼東西都一次性聽個意盡,反而不美。
玉昭霁将手離開琴面:“客人,如何?”
希衡正色:“很好,此曲人間無,天上也不一定有。”
玉昭霁:“既然客人聽得高興,便該有賞錢罷?”
希衡一愣,心道玉昭霁每一次真是……什麼話都敢說,堂堂魔族的陛下,居然真扮演樂師來要賞錢,關鍵是,她也很樂意配合。
希衡往袖子裡掏去:“多少銀錢?”
玉昭霁卻忽然欺身上來,身影如冬雪,帶着一股微涼的寒意,話語卻既輕且柔。
玉昭霁捉住希衡的手,往下扣:“客人既說我的琴是人間難得,天上也沒有,便該知道,我的琴也不是用金錢俗物就能賞的。”
希衡低眸,隻見玉昭霁的衣袖交疊在她的衣袖之上,他的手也緊緊握住她的手,卻又掌握着力道,沒有一絲痛楚傳來。
希衡問:“你要什麼?”
玉昭霁:“春風一度柳無痕。”
說完,他緩緩靠近希衡,擁住她,一吻。
漫天星穹無比純淨,這個漫長的一吻之後,玉昭霁似乎還想要更進一步,他本來情濃難分,無法割舍,卻被希衡制止。
希衡看着他:“琴師,你逾矩了,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。”
玉昭霁有心遮掩過去:“什麼賬?客人不像是斤斤計較之人。”
希衡扣住他:“琴師的琴聲天下無雙,但是将我想得太好了些。說吧,你為何要白姮十個師兄的命。”
玉昭霁見此事是遮掩不過去了,甚為頭疼地按住太陽穴。
早知希衡會追過來,他就不騙白姮了。
哦,那也不叫騙,叫做蠱惑。
不過玉昭霁不喜歡蠱惑這個詞語,因為在很久以前,他和希衡還是敵人時,他想要策反希衡為魔族做事,也想過蠱惑希衡,而且,是用他向來嗤之以鼻的色相,還是他親身上陣,結果都被希衡無視了。
希衡甚至沒有發現魔族的太子殿下在引誘他。
此事被玉昭霁深以為恥,此後再不提蠱惑二字。
玉昭霁又想到一件不高興的事情,頓時更加不高興了。
他撫着額:“我此次行使的神職任務,和白姮息息相關,确切說,要想成功行使這次神職任務,不能缺少白姮。”
希衡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上一次金麓王朝的神職任務,主要行使者是希衡。
現在這次的神職任務,主要行使者是玉昭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