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比自己弱小的田丞相,此時的權之欲,就恨不得踩着田丞相的脊梁骨,坐在他的頭頂上,喝田丞相的血。
這種行徑,堪稱奴顔婢骨。
當然,權之欲本身也就是權力的奴隸罷了。
瀾真國師不理會權之欲的阿谀谄媚,道:“獨步天下?為師要的是獨步天上和天下,這個人間,不過是咱們提升修為的屠宰場罷了。”
權之欲恭維:“師尊鴻鹄之志,弟子不過是個燕雀,哪裡能比肩師尊的眼光?”
瀾真國師舒服得眯了眯眼:“對了,你不是有分身在幽山嗎?幽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
權之欲一僵,臉色讪讪。
瀾真國師橫他一眼:“你啊,無利不起早,見不到好處的事兒,你就辦得稀裡糊塗。現在,立即感應你的分身,看看那邊的境況。”
權之欲讪讪說是。
他趕緊閉上眼,感應幽山那邊的情況,可是越感應,權之欲就越惶恐。
為什麼……他完全感應不到分身的情況了?
權之欲試着使用分身的力量,發現力量也空了……出現這種情況,隻能是他的分身徹底被消滅了,所以連帶着力量也消失。
什麼人能夠徹底解決他的分身?
他的分身都出了問題,那麼一起去的食之欲、妒之欲他們呢?
權之欲簡直不敢深想,他鼻子上都因為這件事,開始不斷冒出虛汗。
瀾真國師觀他神色,猜到事情出了極大的變故,問:“怎麼回事?”
不等權之欲回答,瀾真國師便聽到裡屋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。
瀾真國師和權之欲齊齊望去,居然見到屏風碎裂,裡屋亂了一地,在一地硝煙中,站着幾名不速之客。
其中一男一女,都生得恍如神明,他們中間護着那位女帝。
女帝不再是之前那種呆若木雞的模樣,而已經完全恢複了神智,她驚疑不定地看着其中那位女子,目光中似乎有眷戀又有忌憚。
總之,無比複雜。
女帝的衣衫好好的,發髻也好好的,看來色塵所說的嘗嘗女帝的滋味……并沒有落實,隻是托辭而已。
瀾真國師現在也反應過來了,女帝年逾四十,雖說保養得宜,可也看得出年紀了。
色塵再是色心大起,也不至于如此……
瀾真國師發現中計了,握住自己拂塵,眯着眼:“色塵呢?”
“在我這裡!”一聲清叱傳來。
白姮抓住色塵的衣服,從裡屋跳出去,她猛地将色塵往瀾真國師一扔。
瀾真國師冷了臉,根本不理會色塵的死活,就要直接和白姮動起手來!
權之欲則被扔過去的色塵砸了一下,權之欲剛要把色塵給掀開,卻忽然看見色塵的背上,連接着許多細小的花莖。
這些花莖特别細小,但是勝在數量繁多,就像是什麼不知名蘑菇的菌絲一樣。
菌絲連接着色塵,從色塵的背上,開始往其他地方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