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鬥。
希衡并不對此發表意見,隻是沉默以對。
惡屍似乎覺得希衡跟個木頭一樣,一點都不回應他,給他情緒價值。
惡屍冷下臉來:“你現在冷冰冰,等我殺了本體,到時候,你就隻能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希衡還是不說話。
惡屍也懶得打嘴炮了,等一切塵埃落定,她就知道了。
惡屍閉上眼,幾乎是下一瞬,這個充斥着漆黑陽光的奇怪領域就張開了,眼前的景象卻大變樣,完全不在剛才那個中空的山洞,而是回到了無主混亂之地的小鎮。
并且,就在之前那位魅魔的家裡。
惡屍出來領域後,連看都不看“蕭瑜風”一眼,手一指,“蕭瑜風”便被綁在了柱子上,值得一提的是,他周身沒有任何繩子的蹤迹,但“蕭瑜風”試着掙紮一下,的的确确他是動不了了。
惡屍眼帶桃花,望向希衡:“除開黑色的陽光,正常顔色的陽光,也能為我所用。喜歡嗎?”
他湊在希衡的耳邊,近乎暧昧和挑逗的落下一句:“除開戰鬥和束縛,用在别的地方也可以……”
說完,惡屍往前一動,似乎要吻在希衡耳上。
希衡頭一偏,躲過了。
她一副冷如冰雪、生人勿近的模樣,讓惡屍覺得既窩火,又難免在心中迷戀。
怎麼說呢?這是一種神奇的感情。
惡屍覺得自己既是玉昭霁,又不是玉昭霁,他有玉昭霁的一切情感,但是,又真心厭惡本體對他的壓抑和控制。
如果希衡真的拿他當玉昭霁本體來對待,也許惡屍還會覺得希衡拿他當玉昭霁的替身呢。
現在這樣子,倒讓惡屍詭異地覺得,自己和希衡在一步步破冰,他們會建立起,獨屬于他們自己的記憶。
于是惡屍道:“躲也沒用,明日,就是我們的成婚典禮。”
“成婚典禮?”希衡終于沒有忍住,問了一句。
惡屍見她回答,心中更開懷:“對,你喜歡什麼樣的風格?我都可以為你準備。”
希衡道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就不必裝得情深幾許了。”
惡屍更是滿意得哈哈大笑:“知我者,衡兒也。你說,我将和你成婚的消息散布出去,會釣來幾條大魚呢?”
惡屍眼中狠意一閃而逝:“首先,自我屍一定控制不住自己,它是本體最自我的欲望,唯自己的感受而獨尊,它一定會過來。其次是本體、再次是善屍,他們一個都跑不掉。”
希衡問:“你未免太過自信了,你們的修為相仿,你一次性得罪他們幾個,怎麼有把握全身而退,又怎麼有把握賭自己一定會赢?”
惡屍道:“這就不勞你操心,你隻需要乖乖等着,明夜成為我的新娘便是。”
希衡望着面如堕仙的惡屍,果然不再說話。
惡屍又道:“那麼,我們現在出去散播消息吧。”
惡屍從始至終都沒有解開對希衡的束縛,此時,希衡身上看似無其餘束縛的繩子,實則也有透明的陽光在禁锢她。
所以,惡屍輕而易舉便攬着希衡的肩膀,兩人一起出門。
他出門前,自然又用陽光般的結界,牢牢罩住了這個屋子,看守好了屋子裡的“蕭瑜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