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族身上的氣息非常複雜,各類“意”的存在也非常豐富,可以起到一個混淆作用,讓它身上攜帶的劍意和刀意不要那麼明顯。
而且,五行孽妖找上神族,還有兩個打算,其中一個就是,神族和神明絕不可能一直聯手,如果說希衡執意要将它帶回神宮封印,它就立刻投靠神族。
五行孽妖現在假裝出一副很喜歡樂曲的樣子,混在一堆神族當中不停的點頭、捋須。
實則五行孽妖在想,這位膽大包天的侍女會不會是希衡?
她一向狡詐、善于僞裝……
五行孽妖想着,要不此時再換一具神族的軀體?可它立刻就發現,現在這周圍的神族都醉心樂曲之中,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,它很難得手。
五行孽妖心中惴惴。
它大着膽子擡起頭,看向希衡的方向,實在是不敢賭這名侍女是不是希衡。
五行孽妖幹脆笑道:“閑人,正是因為閑人你醉心樂曲,感天動地,所以此刻才能連一位侍女都能感悟天地同樂的雅意啊!比起閑人來說,愚兄這些年空談音樂,實則不思進取,今日見了閑人,愚兄真是深感慚愧。”
五華閑人連忙做出慚愧的樣子:“玉山兄怎麼如此妄自菲薄?罰酒,罰酒!”
五行孽妖擺手:“不必了,愚兄要立即回去參透樂理,等愚兄參透玄機之後,愚兄再同諸位賢弟共聚。不送,不送。”
五行孽妖說着便要走出去,其餘神族自然來攔,他一并推開,道:“天地為樂的宴席,你們可不能錯過,尤其是剛才那位侍女,雖不通樂理,但她的悟性卻是頂尖啊。”
五行孽妖這話就是要其餘神族都看好這個有可能是希衡的侍女,拉着她參加完整個宴席。
等她參加完的時候,五行孽妖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。
但五行孽妖也笃定,如果這個侍女是希衡的話,她絕不敢大鬧起來,因為西山和神明的關系本來就十分微妙。
就在五行孽妖要得逞時,忽然,它腳下絆了一下,差點摔了個狗吃屎。
最可怕的是,它摔在地上後,就無法說話了。
它猛地看向那位身着淡紫色衣衫的侍女,也就是希衡,果不其然,希衡此時也不避諱了,冷冷看着五行孽妖的眼睛。
其餘神族半點沒發現這二人身上湧動的暗流,連忙過去扶起五行孽妖:
“玉山兄,你看看你,着什麼急啊?我們諸位兄弟能活活吃了你?”
一位神族戲谑道:“玉山兄這是身要走,心卻不想走,所以就故意絆了一腳。玉山兄,我看你還是别妄自掙紮了,從心一點,和我們參加完宴席再走不遲啊。”
衆人哈哈大笑,可憐了五行孽妖有苦說不出。
它此時已經确定自己百分百被希衡發現了,立刻就又要玩一招金蟬脫殼。
它想脫離開這具身體,然而,五行孽妖壓根出不去,它感覺這具身體就像是變成了銅牆鐵壁,壓根就不透氣,它每一次試圖逃離,都會被狠狠撞回來。
五行孽妖同時感覺到,留在它身上的劍意越來越茁壯、流動起來。
是無生劍意在這裡,封印了它可以金蟬脫殼的能力。
五行孽妖向來聰明,此刻反應過來,自己又又又中計了。
原來它身上這個劍意,能夠封存它的移動,她之前之所以不用,是想看看它還有多少底牌,等它底牌出盡,就是她收網的時候了。
五行孽妖氣得胸膛不停上下起伏,五華閑人等還以為他是太激動了,安慰了他好一會兒。
希衡這時走上前:“雖說屋内可開窗透風,但是,四面實牆,殿内金雕玉琢,始終是匠人氣息濃郁,而天然之氣少,不如諸位前往山林之中、空地之上,曲水流觞、品評雅樂,豈不快哉?”
五華閑人等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