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衡看向他,玉昭霁壓根沒有将那名魔後和他本人聯系在一起,他毫無受影響的痕迹,對希衡道:“你看,她的手像不像用劍之人的手?”
希衡仔細看,的确像。
世間每樣兵器,都有不同的握法。
每位擅長兵器的人天長日久,都會有一套習慣的用手姿勢。
這種習慣已經根深蒂固,壓根無法轉變。
而這位喜好奢侈的魔後,她的習慣偏偏像是用劍之人的習慣。
可她身上的魔力極為松散,更是一點警惕性也沒有,哪裡像是一個劍修了?
玉昭霁道:“這更像是那位創造這方虛假世界的人,為了彌補上一個謊言,便拆了西牆補東牆,又撒下的一個謊言。”
玉昭霁說:“它不願意看着我們在一起,所以臨時編出了一個魔後。又不知道魔後應該是什麼樣子,所以借了你的樣子來塑造了一位魔後,可它百密一疏,連握劍的姿勢都模仿了進去,變得不倫不類。”
“當然,現在它可以繼續修補,讓這位魔後忽然會了一手劍術。”
“隻是,我一定會試試,這劍術是不是也和你很像。”
玉昭霁倒是躍躍欲試,他也清楚,哪怕背後之人真讓魔後模仿希衡的劍術,也隻會模仿到皮而模仿不到骨。
玉昭霁這話一出後,空氣似乎凝滞了一瞬,但又很快恢複正常。
希衡和玉昭霁同時注意到了這一點異常,希衡擡眸望向天空,玉昭霁則直接道:“它聽得到我們說話,正好,我也想看看它想創造出一個怎樣的世界。”
空中無人應答。
希衡道:“看來,它短時間内不會繼續出手修改。”
現在,背後那個創造世界的人應該很慌亂。
因為它改得越多,錯的就越多。
希衡和玉昭霁就會越來越接近真相。
而它不想要它們接近真相。
背後之人隐匿在重重霧色之後,希衡和玉昭霁隻能通過魔後來查詢背後的真相。
魔後,魔族的病……
魔後睜開了眼睛,她眼裡有哀怨孤清的光,魔後忽然啟唇:“玉奴。”
庭院的屋門吱呀一聲打開,裡邊,走出來一名身着金紅色紗衣的男子。
而這名男子的容貌……
簡直和玉昭霁一模一樣。
希衡還沒說什麼,玉昭霁忽然搭上她的肩膀,在她耳畔輕輕說:“我已經朝你證明了我不會為皮相迷惑,你也不能負我。”
玉昭霁道:“他好看嗎?”
希衡:…………
希衡哪兒敢說好看,而且她也的确不是會為皮相所迷惑的人。
希衡誠實道:“他不及你萬分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