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找到風少将軍的所在,看着風少将軍正站在山谷裡藏着的另一座山谷裡。
這座山谷的山壁上,同樣用密密麻麻、粗壯血腥的鎖鍊鎖住了一個純血大魔。
同時,在山壁之下,用囚車關押了一車車的魔族亡靈兵。
這些魔族亡靈兵們身上穿着特制的衣服,護住了脖子、臉、手等一切能護住的地方,導緻他們雖然沒有神智,互相撕咬,但是都沒法咬中對方的要害。
囚車身邊,坐着四個看守模樣的魔族。
他們正在喝酒吃肉,顯然已經不拿這些魔族亡靈兵當一回事兒。
一個魔道:“天天在這谷裡守着,半個女人都沒有,真是憋死我了。”
另一個魔道:“第一重山谷關押的不就是一位魔女嗎?真這麼想女人,你就去呗。”
起初那位說話的魔立刻慌了神,捂住另一個魔的嘴巴:“你要害死我啊!”
誰不知道那位魔女差點就成了風家的少将軍夫人,哪怕現在不可能了,可他也不敢染指啊。
另一個魔沒好氣的将他的手拿開:“不是我要害死你,而是你自己禍從口出,知道這種關系還敢說自己想女人。”
那位魔讪讪的樣子:“我這不是說着玩兒嗎?”
風少将軍沉默着走上前。
那四個魔族看見他忽然造訪,都慌了神,連忙起身行禮:“少将軍!”
那位說想女人的魔更是心虛至極,眼神亂飄。
風少将軍隻淡淡看了他一眼,便移開了目光。
他在跪求父親時,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很愛很愛煙蘭。
可當他讓煙蘭感染了亡靈病毒,當他上了魔後的床榻,他覺得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愛她。
如果說,他這一生注定要為風家奉獻,風家也早都教化好了他,那麼,他也确實不該把一時的心動當回事兒。
風少将軍道:“今日的訓練做了嗎?”
其中一位魔族道:“馬上要做。”
風少将軍說:“是本将軍來了,你們才說馬上要做訓練?”
那位魔族心有戚戚,連忙道:“原本我們每天在固定的時間,放出三次亡靈兵去啃噬純血大魔,純血大魔被綁着,隻能和它們纏鬥,直到殺死這些亡靈兵。”
“在這個過程中,純血大魔會變得隻剩下戰鬥的本能。”
“當我們喂食的時候,以及訓誡的時候,我們會模仿風家帥符和少帥符,讓純血大魔感應到這個氣息,從而聽話。”
“但是,純血大魔狡詐無比,我們擔心他們會佯裝聽話,實際暗藏心眼,所以我們會打亂釋放亡靈兵的時辰,這樣熬下來,哪怕是最烈的鷹也會被降服,純血大魔會完全喪失神智,淪為風少将軍您的刀。”
風家為了訓練純血大魔作亡靈兵,實在是下了很多苦工和血本。
但是,隻要研究出來這套方法,風家就是魔界徹底的無冕之王。
不隻是純血大魔可以為風家效力,還有就是,這些喪失了神智的純血大魔可以培育出更多的純血大魔。
他們将會擁有一支強大、聽話的不死不痛軍團。
風少将軍道:“将亡靈兵放出去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