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因為巨大的下墜沖擊力,居然有一支箭簇直接插入了鐵盔之中。
衆藩王目瞪口呆,連呼神技。
轉眼,隻剩下最後一個靶子。
張輔依舊站在馬镫上,手中弓箭完全拉開。
“破!”
砰地一聲,那在刀尖上的鐵盔,居然四分五裂。
然而,此時還未結束,射完了所有頭盔的張輔,在狂奔的戰馬上,竟然單手摘下頭盔,奮力抛向天空。
接着又是弓如流星,弦似滿月。
砰地又一下,鐵盔在空中,被重箭直接射得四分五裂。
“北平張輔在此!”張輔在戰馬上大聲呼喚,“誰還敢比!”
張輔,我必收于麾下!
如此英雄豪氣,朱允熥也不禁被感染,心裡暗道。
勝負已分,阿斯蘭固然神箭無雙,但是張輔卻是更技高一籌。
準頭上不弱于對方,力道上卻比對方強,而且用的是更不好操作的重弓,最後還有一個神來之筆。
“殿下,不負衆望!”張輔拜于朱棣身前,燕王一臉傲然,環顧四方,仿佛在說,你們誰的帳下,有這等勇士。
而此刻,甯王朱權則是揮舞馬鞭,劈頭蓋臉的抽打落敗的阿斯蘭。
“敗興的玩意?丢人現眼!”
阿斯蘭躲也不躲,喊也不喊,任憑抽打,臉上手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“養你都不如養一條........”
甯王朱權
還要再打,卻忽然被人拉住手臂,回頭一看,愣住了。
朱允熥拉着甯王的手,“十七叔,勝敗乃兵家常事,況且阿斯蘭雖敗猶榮!”
說着,松開甯王,親手把阿斯蘭扶起來,上下打量一番,“其實你輸,隻是做的不夠好!”
說着,朱允熥脫下身上的貂皮大氅,披在了阿斯蘭的身上,又開口道,“孤不善騎射,沒什麼寶刀寶馬賞你,這件衣服是禦賜,遼東苦寒之地進貢的紫貂,配得上草原最勇猛的戰士!”
“殿下!”阿斯蘭生硬的漢語,有些哽咽。
“吳王起了愛才之心?”甯王朱權冷笑,“可惜你手下沒有像樣的
人才,不然可以用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做彩頭,咱們比一比!”說着,又道,“不但手下沒人,吳王這小身闆,騎射也不大行吧?”
熊孩子不知天高地厚,又被朱允熥弄的下不來台,語言開始帶刺了。
朱允熥回頭笑道,“騎射我是不行,不過皇爺爺教我的都是萬人敵之法,用不着騎射。”說着,又笑笑,“平日深宮中最多練練拳腳。”
“拳腳!”甯王朱權不屑,“我看你拳腳也是一般!”
“十七叔要比比嗎?”朱允熥笑道,“來,咱們叔侄二人比比,赢了,阿斯蘭歸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