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”他心裡暗道,“紅顔禍水,以後要多少有多少,現在急啥?”
“殿下!”王八恥渾身沒有二兩肉,走路都沒聲音,“解大人和鐵大人來了!”
“叫他們進來!”朱允熥收回目光,在閣樓裡的書桌旁坐下。
稍候片刻,鐵铉和解缙,一高一矮同時進來。
“臣等,參見太孫殿下!”兩人叩首說道。
朱允熥沒有叫他們起來,而是問道,“你倆最近幹什麼呢?孤不召見你們,你們就不來?”
這二人現在都是東宮的屬官,隸屬于左春坊,受華蓋殿,文華殿大學士,太子太傅,左春坊詹事劉三吾的管轄。
朱允熥當了皇太孫,他倆也是一步登天,解缙為正五品左庶子。鐵铉為從五品,左谕德。兩人的職責都是記錄皇儲學習的情況,并把皇儲的學習經過編練成冊。
“不是臣不來,而是.........”解缙苦笑,“方翰林告誡過臣,殿下讀書要學的是經學正道,臣這種喜歡風花雪月的人,最好别往太孫身邊湊。”
朱允熥笑道,“你多少是有些不夠正經!”
不正經不是說解缙的品行,而是解缙這種天才的學習方法,不适合朱允熥這樣的
人。而且解缙的為人處世,頗有些天馬行空不拘小節的意味。當然這是文雅的說辭,說不好聽點他是誰都看不上,跟誰都來勁。
劉三吾和方孝孺都是方正古闆的人,當然不希望朱允熥被解缙帶歪了。
“你怎麼也不來?”朱允熥對鐵铉問道。
“臣.......”難得,鐵铉古井不波的臉上,露出難為情的神色,“臣是國子監生!”
“哈哈!”朱允熥笑出聲,有些幸災樂禍。
詹事府的翰林學士們,都是十年寒窗的兩榜進士,自然是看國子監,這些恩蔭的監生不大順眼。
“學問上,臣确實不堪重任!”鐵铉雖然是國子生,但是才學也是很好,這是在謙虛,“于殿下讀書無益!”
“孤聽說,你最近沒事總和徐輝祖在一起?”
徐輝祖身上也挂着東宮的官職,隔三岔五就要來給朱允熥講解武事。
“臣喜愛軍事!”鐵铉又是臉色一紅,“常和徐都督,鑽研兵書!”
“可是,你倆是孤的私臣,總是不來陪孤,也說不過去,對不對?”朱允熥笑道。
“臣等知罪!”
倆人這麼說,心裡卻在大呼冤枉。
朱允熥現在是皇太孫,哪裡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。除了太孫傳诏,他們要見,首先要頂頭上司批準,然後還要等着皇太孫有沒有時間。
“你們是孤為藩王時的舊臣,咱們的情分,不是外人能比的,不必如此!”朱允熥笑道。
二人心頭妥帖,原本解缙對從翰林院出來為吳王屬官還有些不高興。可是轉眼,吳王變太孫,他以後的官路就是青雲直上。
“有個事!”朱允熥話鋒一轉,“你倆去辦!”
“臣等請太孫殿下示下!”兩人齊聲道。
朱允熥擺手,周圍的宮人退下,開口說道,“燕王又打了個勝仗你們聽說了吧?”
“臣等看了朝廷的邸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