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這些人走遠,看熱鬧的人也哄堂大散,被何廣義抽了一耳光的官差才敢站直了身體。
“老陳,你他媽醒醒,怎麼回事?”官差揣着裝昏的老陳。
後者睜開眼睛,摸着心口,“可算走了,吓死我了!”
“怎麼回事?”官差急問。
随後老陳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通,官差不由得大怒。
“兄弟們,把這不曉事的公母倆抓起來,送應天府,交給大人處理!”官差跳腳道,“上鎖鍊,鎖鍊!”
罵完,還是心中有氣,一想到此事是一條狗而起,大喊道,“把那狗也鎖咯!”
“頭,您鎖它幹嘛?”有兄弟不解的問道。
“晚上炖了下酒!”官差罵道,“他娘的,這世道老子惹不起人,還惹不起狗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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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允熥一行人,出了長安街,似乎沒有目的一般的,繼續朝前走着。隻是,選擇的道路,都是一些相對僻靜的小路。
人群中,李景隆拉了下跟在朱允熥後面的傅讓。
傅讓回頭,皺眉,眼神說道,“幹什麼?沒見我這護駕嗎?”
李景隆同樣回個眼神,落在張蓉兒身上。
後者恍然大悟,漸漸的人群中變成朱允熥和張蓉兒在前,衆人默默在後跟着。
“來京城幾天了?”朱允熥随口問道。
“四天!”
“待的可還習慣?”
“比杭州冷些!”
“那你是穿的少,你看你就穿着布衣,連裘皮都不套一件!”朱允熥說着,側頭笑道,“回頭,我叫人給你送幾套,都是今年遼東貢來的狐狸皮!”
張蓉兒咬着嘴唇,根本不敢看他的目光,“太惹眼了!”
她是清官家的女兒,身份雖然高貴,可家裡卻沒什麼好東西。而且,一直以來的家教,也使得她以簡樸幹淨大氣為美。
朱允熥就愛看她臉紅的樣子,當下湊近些,情不自禁的要去拉對方的手,嘴裡道,“我給你的,有什麼不能穿的!呀,你好像比上次見瘦了些。你的琴帶了嗎,以後給我彈曲可好!”
一說起這個,張蓉兒頓時滿面飛霞,羞臊得不行。
當日,那張畫............
她正心神不定,眼看朱允熥就要握住她柔柔的小手。
啪地脆響,朱允熥手跟碰上烙鐵似的,閃電般縮回來。
隻見小順子站在他和張蓉兒中間,掐腰看着他,剛才就是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給朱允熥手背上,狠狠的來了一下。
張蓉兒傻了!
傅讓,李景隆,何廣義等人,都傻了!
朱允熥看着通紅的手背,也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