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萬死不辭!”李景隆微微皺眉,正色說道。
說着,似乎有些猶豫,“殿下.......”
“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?”朱允熥笑道,“但說無妨,現在你是功臣,哈哈。”說着,又笑笑,“隻要不是太犯忌諱的事,孤也能容你。”
“臣,若是被人參合放浪形骸..........”李景隆偷看下朱允熥的臉色,小心的說道。
朱允熥笑道,“這事?以前多少人參你不顧官身,有位國體,孤說什麼了?”
李景隆幹笑兩聲,但眼神多少有些魂不守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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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樂志齋中出來,李景隆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剛走出宮門,還沒上馬,就見對面馬車上下來一個文官。
“老李!”
“小解!”
原來,正被李景隆碰見的,不是旁人,真是翰林學士解缙。
李景隆有些詫異的看着對方,因為對方的身上穿着三品文官的服飾。
“你這是升官了?”李景隆問道。
解缙得以的一笑,“說來也是托您的福,去遼東傳旨一次,回來之後翰林院編修,直接成了督察院的左督禦史!”
“嗯,倒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官兒了!”
對于李景隆這樣的國公來說,哪怕六部實權侍郎他都不放在眼裡,更别說一個左督禦史了。不過是些整日打嘴炮,寫文章罵人的,遭瘟的書生罷了。
所謂言官,不過是皇爺為了給這些臭書生一些事做,施舍的官而已。國家大事要是指望他們這些賣嘴的,還不如指望皮條營賣屁股的相公。
見李景隆沒啥恭喜的意思,解缙也頗為意外。他印象中的李景隆,可是見人說人話的。若是以往見他升官,少不得要秦淮河上擺幾桌酒給他祝賀。
“李兄,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心事重重的?”解缙看宮門口,進進出出的人多,便把李景隆拉到一邊,小聲道,“可是被皇太孫訓斥?”
“我和殿下什麼關系,殿下舍得罵我?”李景隆不悅,開口道,“我是心裡......”說着,也看看左右,“嗨,心裡有事!”
“心裡啥事,把你愁成這樣?”解缙想想,“說來聽聽?”
“正好,這事,還真要有人給我參謀參謀!”李景隆也點頭道。
“走吧,長安街靠邊的巷子口,有個襲人姑娘.........”
解缙話還沒說完,就聽李景隆說道
,“哎,那些地方太費錢,咱哥倆找個實惠的。南城後街,有家熏肉館子也挺好,走,那喝去!”
說着,還啪的一下拍在對方的肩膀,讓瘦弱的解缙一個趔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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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他媽哪啊?”
到了地方之後,解缙差點罵出聲來。
如今他和李景隆都換了便裝,可就算是一身普通衣裳,在這店也顯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