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強者低頭的,隻有更強者。
朱高煦現在的表情,和當年他老子崇拜徐達,常遇春等人,大概是一樣的吧?
“呵呵,讨教如何打仗如何帶兵?”朱允熥笑問。
朱高煦大聲道,“正是!”
“可是!”朱允熥故作沉吟道,“你以什麼身份去請教呢?是燕王的兒子,大明的皇孫?還是别的?”
忽然,朱高煦一愣,大手撓頭,“在藍帥面前,臣可不敢擺什麼皇孫身份,臣........”
“若你真想學,不如拎些禮物上門,當作拜師禮!”朱允熥笑道,“當年你父親燕王跟着魏國公,鄭國公後面打仗的時候,也是執弟子禮!”
“弟子禮?”朱高煦馬上狂喜,“如此最好!如此最好!”說着,不住的嘟囔,“拿什麼禮物拜師?這次來貴重的東西是帶了不少,遼東的裘皮東珠狗頭金.......”
“這個沒長心的玩意!”
看他這模樣,朱高熾真想一腳踹過去,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腦袋上。
就一個拜師的說法,直接讓老二把他們這次來京城都帶了什麼東西,說得一清二楚。
“嚯!”主位上,朱允熥笑道,“你們哥仨真沒少拿呀!”
“沒錢不好辦事呀!”朱高煦笑道。
“辦什麼事?”朱允熥笑問。
“啊!”朱高煦還沒楞到家,話在嘴邊硬生生咽下去,“那個......到京城吃喝拉撒都是錢,出門在外窮家富路!”
“難為你能說出窮家富路這樣的話!”朱允熥大笑。
說着,看看對方哥仨,然後微微歎息,“你想拜師的心是好的,隻是.......”
朱高煦馬上被這話吸引,大聲問道,“殿下,可是有什麼難處?”
“藍玉病了,很重!”朱允熥再次歎息一聲。
這聲歎息,倒不是作假。
常家那邊說,席應真每日抓耳撓腮,到現在都沒拿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。
“臣知道藍帥病了,此次來京師,臣帶了許多珍貴的藥材。”朱高煦大聲道,“千年女真蠻子上貢了一支遼東三百年的老山參,臣也一并帶來了。若是還不夠,臣打發人去女真蠻子哪裡讨要!”
朱高煦說得情真意切,誠心實意。
朱允熥緩緩端起酒杯,“你怎麼知道藍玉病了?還知道他病得很重!”
“臣自然知道,京......”
“老二!”朱高熾開口打斷,“殿下面前,慢點說話!”
朱高煦心中一驚,趕緊閉口不言,他差點情急之下說錯話。
“接着說呀!”朱允熥笑道,“說話怎麼能說一半呢!”
“其實遼東之戰中,藍帥身子不好已經是衆所周知,而且當時小二常在藍帥身側,自然是知道的!”朱高熾開口笑道,“小兒心中,藍帥乃是當世名将,所以此次來京師,務必要經常讨教。知道藍帥身子不好,特意帶了些名貴的藥材來!”
朱允熥聽了,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來回轉換。
最後,笑着點點頭,隻是目光看着朱高熾的時候充滿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