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.....”何廣義氣結。
“好!”海防守備耿振武和麾下的士卒們,恨不得當場拍巴掌。
“還是他娘的遭瘟的書生嘴皮子利索!”
短短幾句話,就讓耿振武對景清刮目相看,“他娘的,若不是文武有别,老子真想拉着他,斬雞頭燒黃紙!”
何廣義壓抑着心中沸騰的怒火,按捺着說道,“景按察,不是某要搶他們功勞。你知道某,不是那種人!”
“我不知道!”景清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在景清心中,耿振武這樣的的憨直丘八,可比陰險的錦衣衛更值得交往。再說他以後在Z地為官,也少不得這些丘八的支持。所以,直接不惜跳出來和錦衣衛打擂台。
“我..........”何廣義氣得咬牙切齒,卻無可奈何。
若是早先的錦衣衛指揮使,莫說按察司就是布政司都可以不鳥。可如今的皇上,可不是當初的老爺子。錦衣衛就幹錦衣衛的活,别再想着淩駕于其他人之上,更不能狐假虎威。
“倭人留活口,是要口供!”何廣義耐着性子,一字一句道,“對于鐵大人和你在Z地的謀劃,大有裨益!”
“你想想,有了這幾個倭人,通倭之罪就坐實了!”
“說不定,還能扯出别的驚天大案來!”
他這話,正中景清的下懷。
“倭人可以給你,但軍功........甯波海防守備.........”
“合着我這邊白忙活?”何廣義大怒,“軍功都是他們的?”
景清想想,“也不能說都是他們的,反正你不能獨攬!”說着,又道,“上岸之後,我馬上就給皇上寫折子,一五一十.........”
“好好好!”何廣義連忙道。
他是真怕了這個景清,本以為這将是錦衣衛難得的大大軍功,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景清來,硬是虎口奪食,一家獨占的功勞,變成兩家的了。
“這就是了,皆大歡喜不傷和氣!”景清笑道。
耿振武聽個真切,明白這些錦衣衛貪不了他的功勞,換成笑臉,“景按察明察鳥毛,正是如此!”
“那是明察秋毫!”景清哭笑不得,“耿守備,何指揮這邊要倭人的活口.........”
“放人!”耿振武大手一揮。回頭,見手下還是不情不願,大罵道,“眼皮子淺的貨,放人!”
手下把總嘟囔,“一個腦袋五塊銀元呢!”
“你他娘的!”耿振武罵了一聲,又對景清和何廣義笑道,“手下都是粗人,見笑了!”
說完,忽然眼神變換兩下,拉着親兵到一邊小聲嘀咕去了。
何廣義冷哼一聲,湊近景清,低聲道,“景按察,你我交淺言深,某提醒你一句。Z地的海貿出了這麼大的纰漏,這等海防守備,脫不了幹系,平日定也和那些奸商,千絲萬縷!”
“本官知道,不過功是功,過是過!”景清正色道,“不能一概而論!”
何廣義又是冷笑,“哦,呵,這麼說,景按察将來是要保這人喽?”
景清對天拱手,“本官自會在皇上面前,幫他分辨!”
“哼!”何廣義又是冷哼一聲,“景按察,某再多說一句,這些丘八,可不像你看得那麼憨厚,心思鬼着呢!”
“呵!”景清也冷笑,“是嗎?本官怎麼不覺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