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铉和景清對視一眼,跟上對方,剛走幾步看清了慘叫的來源,頓時有些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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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,幾顆蒼天古樹,樹幹上幾個赤條條的倭人被綁着。
他們渾身上下都不能動,隻有頭顱飛快的扭曲的蠕動着,嘴裡發出絕望的慘叫。
“亞美,亞美鹿!”
“饒......饒命.........”
一聲聲倭話和漢語從倭寇們的口中,斷斷續續的喊出來。
“别動,别動,爺給你們上藥哈!”
被綁着的赤條條的倭人面前,一個錦衣衛番子,冷笑着用手中鋒利的小刀,一下下的劃着他們的皮肉。傷口看似不深,都是細長條,沒幾下,那些倭人的身上就全是鮮血。
後面,還有一個舉着陶碗,笑嘻嘻的錦衣衛番子。
鐵铉和景清,看那番子,笑着用刷子,好似唰醬一般,在那些倭人身上的傷口上刷着。
一邊刷,那錦衣衛番子還一邊唱。
“太陽一出往西落,姐姐聽我唱段十八摸!”
“小郎叫我幹什麼,我隻能給你看來不能給你摸!”
“不給我摸給誰摸,不摸白不摸,我越摸越快活!”
“哎呀媽呀打哆嗦,渾身打哆嗦!”
“啊!”
他的歌聲中,那些被綁着的倭人頭顱更加扭曲。
“兩位,看看咱們的手段!”何廣義在鐵铉和景清身旁笑道,“給他們刷點添了佐料的藥!”
兩人,已經是目瞪口呆。
隻見那些被刷了醬的倭人身上,肉眼可見黑紅色的螞蟻入潮水一般爬了上來,那些細長的傷口處,全是一堆堆瘋狂啃食的螞蟻,密密麻麻裡三層外三層。
而且,那些螞蟻還越來越多。
漸漸的,不但是螞蟻,蚊子飛蟲全部一股腦的呼了過來。
那些倭人的口鼻,都被蟲子掩蓋住。
慘叫,被蟲子的鳴叫壓住。
“一模摸到胳肢窩,好像喜鵲壘的窩!”
“一摸摸到軟白圓,比那饅頭還鮮甜!”
錦衣衛的番子們,在旁邊笑呵呵的看着,嘴裡不停哼着小曲。
“兩位有所不知,這些倭人嘴硬得很。落在咱們手裡一心求死,是半個字都不開口!”何廣義冷笑道,“我不打他們也不罵他們,看他們能抗多久!”
忽然,一個倭人再也忍耐不住,用不熟的漢語大喊,“我說,我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