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跟她說慢點,吃不下就不吃,您猜她說什麼?”
“她說呀,吃得多孩子才能長的壯!呵呵,臣妾看就憑那丫頭這股吃的勁兒,肚子裡準是個男孩!”
“臣妾先給您道喜了,又有重孫了!”
“嘿嘿!”老爺子美滋滋一笑,抿了一口,大笑道,“要說呀,還是年輕的姑娘好,容易生養,咱大孫納了才多久,就懷上了!”
“您這話不對,什麼年輕好生養!”郭惠妃捂嘴笑道,“臣妾生老十九的時候,也三十多了呀!”
“那主要是咱針兒紮得好!”老爺子又是一笑,然後吧唧着嘴道,“當了爹相當爺爺,當了爺爺呢又相當太爺爺!哈哈,其實呀,也就是那麼回事!”
“咱這輩子生兒育女不少,最疼的就是标兒,标兒沒了最疼的就是咱大孫。以前是天天盼,盼來了六斤。說實話哈,有了六斤呀,咱雖然盼别的重孫,可也差矣了許多!”
“你看四斤,咱多暫報過?重孫隻要有,那就行了,太多了咱也管不過來!”
“您就是口是心非!”郭惠妃給老爺子滿上酒,忽然疑惑道,“老爺子,您今兒喝的是什麼酒,什麼顔色?”
“咱讓人給泡的藥酒,放了海馬淫羊藿枸杞人參鹿茸!”老爺子又喝了一口,笑道,“上歲數了,補補!”
頓時,郭惠妃嗔怪的看了老爺子一眼,滿臉通紅。
嗞,一口酒後,老爺子又道,“不是咱口是心非,重孫多了也是愁,而且隔着輩兒,再怎麼親都差些。”說着,老爺子忽然看看郭惠妃,“咱想着吧,要是能再有個小子,每天抱在懷裡也不錯!”
“再有個小子?”郭惠妃一愣,“誰?”
老爺子瞪眼,“誰?咱呗,還有誰?咱說要是再有個老兒子,那就挺美!”
聞言,郭惠妃沒說話,捂嘴大笑。
“咋?”老爺子大怒,“咱老了,不行?”
“臣妾可沒這麼說......哎,老爺子!”
忽然之間,老爺子帶着酒氣湊到郭惠妃身邊。
門外的樸不成趕緊退下,并且輕輕的關上門。
郭惠妃臉上都是老爺子的熱氣,渾身火燙,“老爺子,臣妾都這個歲數,五十多了!”
“五十多了咋?”老爺子大手動作,笑道,“你三十多給咱生的老十九,都閑了二十多年了!”
“嗯!老爺子!”郭惠妃都不敢擡頭了,“五十多了還咋生啊?”
“沒事,咱的種兒好!他娘的,這酒的後勁有些大!”
“老爺子!”
“叫咱姐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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樸不成側耳聽聽,然後在門外趁沒人呸了一口,抱着浮塵站在門口。想了想,在花盆裡摘下兩片葉子,挫成團塞耳朵裡。
剛過了一會,感覺前邊有人喊他。
詫異的看過去,一個小太監對他擺手。他耳朵堵着,聽不清殿外說什麼,不耐煩的揮舞浮塵,示意有話一塊說。
可對方還是不住的招手,樸不成正準備掏出耳朵裡的東西,就見朱允熥已經快步跑了進來。
頓時,樸不成大驚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