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毛骧抓着對方的下巴,和劉聯平眼神碰撞。
“你認識劉寶兒對吧?”
毛骧注意道,當他說這話的時候,劉聯平的身子抖了抖。
“他死了!”毛骧繼續抓着對方的下巴,“我的人在陰溝裡發現他的屍體,顯然是倉促之間被人用刀刺死!”
“不......不可能,他一直......”
“一直什麼?”毛骧冷笑道,“一直在李普治身邊是不是?他一直是你和李普治中間的聯系人,是不是?”
說到此處,毛骧放下抓着對方下巴的手,“你姓劉,那劉寶兒也姓劉,莫非你們是親戚?他是你兒子?”
“不對,不可能是你兒子,若是你的兒子,你怎麼忍心讓他在王宮裡當太監?都斷子絕孫了,就算成佛有鳥用?”
劉聯平目光顯然呆滞起來,滿滿都是懷疑,“怎麼可能死了呢?我那天才和他說了話........”
“秦王遇刺的第一時間,李普治派劉寶兒給你傳信兒。”毛骧笑道,“傳信是一,讓他出宮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外面是真!”說着,他大笑起來,“你大概不知道,秦王遇刺之後,首先想到的就是排查王府内的人,因為外人無法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。”
“就在這個時候,膳食太監劉寶兒忽然失蹤了,然後有人在陰溝裡發現他的屍體!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劉寶兒為何在那個節骨眼上死,為何又偏偏故意讓人發現屍體。”
“是因為你的師叔,你的好教主李普治讓人殺了他,這樣一來所有的罪名就都扣在了劉寶兒的身上!”
“不可能.......不可能.........”劉聯平快速的搖頭。
忽然,毛骧湊近了些,幾乎是和對方臉對臉,“為了自保有什麼不可能的?”說着,冷笑一下,“李普治,是不是也是太監?”
劉聯平的眼神,瞬間驚恐。
毛骧站起身,“本以為所謂的白蓮教主,應該也是權術謀略頂尖的草莽豪傑。可現在看來,行事之中滿是陰柔和小家子氣!”
“你若不想說,就不用說了,我不勉強。不過,你也要承受不說的後果!”
“我說,我真說!”劉聯平以頭搶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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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件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事,從蘇聯生的口中說出來。
密密麻麻的冷汗,順着何廣義的鬓角不住滴落。
這處農莊之中的錦衣衛連軸轉,不斷有人翻身上馬心急火燎的縱馬狂奔。
西安及周邊藏着白蓮教十二個香主,每個香主手下都控制着數百信徒,還有朝廷嚴令禁止的軍械。
“這可是太平盛世啊!真要是鬧起來,隻怕滿陝西行省的官員,都要掉腦袋!”饒是何廣義見多識廣,也心驚膽戰。
因為這些香主之中,有地方的富商,地主,流氓頭子,乃至衙門的吏員。
就這時,他發現毛骧帶人笑着從屋裡出來。
何廣義趕緊迎過去
,“前輩,蘇聯生招了,事态比咱們想的嚴重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毛骧冷笑,“調兵就是!”說着,看看他笑了笑,“這種事還不簡單,抓到誰殺誰,不問良莠!”